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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辣文小说网 > > 强吻师尊后被他缠上了 > 第63章
    “宣……宣儿,”一中年男人走了上来,“我能这样叫你么?”

    宣病看着他——这男人应该是他爹,面色苍白,眼下乌黑,样貌应该是吃了丹药在保养,但细看还是能看得出老了的疲态。

    那妇人……他娘也是这样,看起来有些藏不住的老态。

    毕竟不是有仙根的人。

    “自己的儿子想怎么叫怎么叫喽,”妇人笑了,摸了摸宣病的头发,“孩,我给你做了饭,走——我们去那边。”

    宣病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便只能跟着去,他想叫一声娘,可不知为何,怎么都叫不出口。

    他记得以前在宫家,宫观棋对待宫母,就很亲切,宫家父母还会给宫观棋做一堆好吃的,会嗔怒的怪宫观棋怎么又瘦了。

    那是他曾经很羡慕的。

    现在……他好像也有了,不用羡慕宫观棋了。

    他梦里的家就是这样,远归回家后,母亲会拂去他的汗水,问他累不累,而父亲在倒酒,布筷,为他接风洗尘。

    “你不爱吃么?宣儿,怎么不说话呀?”那妇人又温柔的笑着问。

    詹家主也给他的碗里夹了块肉,然后眼眶通红——难为他这一把年纪了,还像孩子一样,情绪外放。

    他搭着宣病的肩,“宣儿,都怪我们当年没看好你,让乞丐把你偷了去,自从你那事出了后,我就将府里的护卫都加强了……以后,你不用怕了。”

    宣病动了动唇,捏起筷子,却无端的觉得拘谨,“……嗯。”

    以他现在的修为,其实并不怕什么了。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沉默的看着他的父母亲,静静的享受这片刻的温情。

    这就是家吗?

    可为何,还没有在华宥志和宫观棋的身边自在?

    “对了,方才管家说你有喜欢的姑娘?带来了吗?”詹家主忽然又问他。

    宣病苦笑了一下,“没,他还没答应和我在一起呢。”

    “怎么会呢?”妇人不解起来,“我儿这么优秀,又声名斐然,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呢。”

    宣病笑了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又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宝物。”

    “也是,喜欢这事,强求不来,”詹家主叹气,又给宣病倒了杯酒,“来,尝尝我酿的梅子酒!”

    宣病接过酒杯,闻到了一股酒香,抬眸时见他爹已经先将酒一饮而尽了。

    “闻起来不错,”宣病转了转金色的酒杯,笑了,“不过我不胜酒力,还是不喝了。”

    他真醉了,会断片,所以没有熟人时从来就不喝。

    “不喝酒好啊,”妇人笑了,“你爹是个酒鬼,弟弟也是个酒鬼,我可受够他们了……来,吃菜,娘亲手给你做的大肉。”

    她将一块肘子肉挑到了宣病碗里。

    宣病蹙眉,选择直接咽了,没有嚼,那样就不会吃出具体味道。

    因为他不喜欢吃这个——山上时他没辟谷那会,也不会吃这种,下山后他有了自我选择的权利,就更不吃了。

    后来变本加厉到了身边人也不许吃的地步,因为他讨厌闻到那个味道。

    比如华宥志在时,他也不准华宥志吃。

    寻常人估计会拒绝他,但华宥志却默默的说好,还问他喜欢吃什么,说下次他记着,点菜时就不点了。

    但母亲给的肉,和朋友在时怎么能比?

    所以宣病还是吃了。

    桌上的菜足有一百零八道,每样都精致又美味,宣病喜欢鱼,便多尝了几口鱼。

    “宣儿喜欢鱼么?”妇人注意到他的动作,笑了起来,“那娘亲明天给你炖鱼汤罢——你弟弟也爱喝这个。”

    宣病下意识拒绝:“不用麻烦……对了,怎么没看见弟弟?”

    不是说他有个弟弟叫詹文钰吗。

    闻言夫妻二人都一僵,紧接着同时笑了,“他啊,闹脾气呢,别管他……宣儿,天色很晚了,要歇在詹家么?”

    宣病犹豫了一下,抬眸,却见自己的父母都是一副征求他意见、想让他留下来的模样。

    “……好。”

    深夜里,宣病被领到了一间布置精致的房间,有小丫鬟进来点香炉的熏香,而他的母亲也来了。

    宣病很不习惯和女人共处一室,哪怕这是他娘,他也会不自在。

    但他娘明显没在意到这个,只是怔怔的看他。

    “宣儿,你和小时候比,变了好多,”他娘抬手摸了摸宣病的脸,“好瘦,脸上怎么这么没有血色?是上修界有人欺负你么?”

    上修界各派中,勾心斗角也不在少数,总有人自以为是的抱团欺负下修界来的人。

    这种事,两界都是有所耳闻的。

    “没有,”宣病克制住把她手拿下来的心,微微笑了,“只是近日病了,所以看起来不好。”

    “这样啊……那和为娘说说,这些年来,你在上修界过得如何?可有吃什么苦?有没有交好朋友?”

    她的语气又轻又温柔,宣病意识中的母亲就是如此的,以至于他忍不住眷恋,也放软了语气:“没有什么朋友,也没受什么大苦……都过去了,你不必担心。”

    “那就好……对了,我听说,你拜入了天下第一人的门下?他那里是不是管得很严呀?经常束着你么?”

    宣病一怔,没想到她竟然连这个也打听好了。

    他想了想,“不算严格,我不是他唯一的弟子,而且师尊他已经成婚了,早就不怎么过问我们这些弟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