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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宫长血将他捞进怀里,怕他跑似的,不顾自己受伤,下颌搁在谢淮肩头,感受到怀中人不正常的温度。

    “阿淮,你身上好烫。”

    谢淮眉头一皱,方才浑然不觉,只当自己是被气的,宫长血靠过来时,他确实是觉得冰凉,但也没怀疑。

    但宫长血这么一说,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烫的吓人。

    得到验证,他被宫长血弄到发烧了。

    谢淮:“……”

    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要不是此刻没有多余的力气,他真想捅上身后这个死变态几百下,以泄愤。

    谢淮脑子晕乎乎的,愤然地想。

    任宫长血替他盖好被褥,疲倦地睡了过去。

    随后,宫长血不知向屋外的魔族说了什么。

    很快,屋外有人快步走进来。

    “药魔大人好。”

    屋外的魔族下人,遇到来人,纷纷垂头恭敬道。

    “额……咳咳……你们好。”

    乌必安属实不习惯被叫药魔,哽了一下,想起自己是来给小师弟看病的,匆匆进屋。

    他一进屋,便看见了白发如瀑的人,手指缱绻地抚摸着床榻之上人的脸庞,肩头还渗着血,却是毫不在乎。

    乌必安毕恭毕敬道:“师尊。”

    宫长血点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给谢淮看病。

    乌必安瞄了一眼宫长血的肩头,叹了一声,赶忙上前给谢淮看病。

    没想到他一个药修,还有用武之地,本以为会在傀儡术上越走越远,没想到还是干回了老本行。

    给谢淮检查一番后,乌必安一惊,看向谢淮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视线瞥到谢淮被褥之下的锁链。

    这……

    小师弟究竟被折腾了多久?

    乌必安不敢问。

    宫长血抬眸问:“如何了?”

    乌必安咽了咽口水,委婉道,“师尊……咳咳,小师弟并无大碍,只是……”

    宫长血:“只是什么?”

    乌必安苍白脸上爬上不好意思,他没想到他一个修傀儡术的药修还要来诊这种,猛咳一阵后道:“房事……咳咳,不能太长久……咳咳,小师弟吃不消。”

    宫长血皱眉道:“嗯。”

    忽然问道,“你说的双修之术确实有用,想要什么奖赏,本尊可满足你。”

    乌必安心道自己可太造孽了,小师弟太可怜了。

    几日前,宫长血问他如何修补灵脉,可有什么好办法,而且要见效快,乌必安便立刻回道双修之法。

    却没想到,用在了他小师弟身上。

    对不起了,小师弟。

    乌必安内心暗自道,哪敢还要什么奖赏,忙识趣道:“弟子不敢……咳咳……小师弟无碍就好……咳……弟子先告退了。”

    给谢淮开了药膏,便提着他的小药箱,匆匆离去。

    回到魔域安排好的居所中,看见院中依旧在枯树下练剑的萧玉如,脸上挂着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萧玉如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收剑,踏步走了过来,扬眉道:“你干什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小师弟快死了?”

    乌必安直摇脑袋。

    他小师弟若是对师尊无意,怕是比死还难受。

    偏那双修之法还是他提出来的。

    萧玉如松了口气,嘲讽似的笑了声,“谢淮没死就好,讨人厌的家伙遗臭万年才好。”

    乌必安知道他大师兄嘴硬,明明是关心,还说的这样难听。

    乌必安叹了叹,忽然又想起进屋时,宫长血肩头的血,恐怕就是小师弟刺伤的,也不知这几日小师弟怎么过的。

    他真该死啊。

    只好强迫自己不去想。

    乌必安躺在院落中的太师椅上,转移话题,让自己好受些,“咳咳……大师兄,你不后悔吗?”

    萧玉如扬眉,“后悔什么?后悔跟着师尊来魔域?”

    乌必安点点头。

    魔域有点冷,没有阳光,乌必安让新练的傀儡给他拿了一层褥子,盖在身上。

    萧玉如持剑,又耍了几个漂亮的剑招,哼笑一声,“当然不后悔,师尊堕魔,我反而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师尊,恶毒又残忍,他一向是这样的人。”

    “来了魔域,我就是魔域除了师尊外的,第一剑修。”

    乌必安:“……”

    一生要强的大师兄。

    没有实力,便换个地方当第一。

    萧玉如反问:“师弟,那你后悔吗?”

    乌必安摇脑袋否定,亦是不后悔,“咳咳……我本就是修的邪门歪道,来了魔域……咳咳……还可以更好的施展傀儡术。”

    萧玉如点头,意料之中,他和乌必安都没什么拯救苍生的大愿望,只想坚持自己的爱好。

    注定无法成就大事。

    “可惜啊,你二师兄顾少言,和我们从此不是一路人了,冰块脸的无情道也不知道修的怎么样了,最好身死道消。”

    乌必安:“……”

    他家大师兄,还是一样的嘴毒。

    乌必安拢了拢褥子,望向青玉宗的方向,魔域层层血雾遮挡下,他什么也没能看见。

    第92章 无情道修士(已改)

    青玉宗。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无尽峰的草木皆白了头,被重雪压弯了腰。

    偶尔一两枝桠不堪重负,细雪簌簌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