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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织的喘息声渐渐弱了下来,屋内应该是结束了情事,暧昧的气息若有若无飘散出来。

    宫长血见谢淮站在听不见情事的地方,目光略带鄙夷地望向他,仿佛将他视为了登徒子。

    离他这么远做什么?

    他笑了笑,招手:“阿淮,过来。”

    谢淮:“……”这手势,招狗呢?

    但他还是乖乖过去了。

    走了过去,谢淮捏紧手中偷来的衣服,紧张道:“师尊,您听完了。那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要被人发现了。”

    宫长血食指搭在谢淮唇上,轻笑一声,带些不怀好意的恶意,缓缓道:“不急,为师带你看好戏。”

    什么好戏?

    还没理解过来,谢淮被宫长血搂至身前,阵阵冷香充斥鼻尖,宫长血笑道:“马上开始了。”

    只听下一秒,数声痛苦的尖叫声响彻秦楼楚馆!

    “啊!!!”

    “我的小祖宗没了!!”

    秦楼楚馆内无数男人同时发出凄厉叫喊声,捂着下腹,痛苦地在地面打滚,裆部流出了鲜血。

    女人还未穿着整齐,便看得方才与自己翻云覆雨的男人痛苦不堪,吓得花容失色。

    “既然管不住自己,为师帮帮他们。”宫长血眯眼,说这话时语气极冷。

    他睚眦必报,即使未曾在秦楼楚馆内被侵犯过,但他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一想到自己身为炉鼎时,所有人都想和他做这种事,他心里一阵恶寒。那些人脑子里光是有这种念头,他恨不得将那些人扒皮抽骨。

    谢淮捂住了自己的下腹,心有余悸。

    靠靠靠!

    死变态给人家断子绝孙了!

    他要是惹宫长血不高兴,会不会也来一下?

    太恐怖了。

    他可不想成为太监。

    宫长血见谢淮反应极大地捂住了自己,温柔地拍了拍谢淮的后背,安抚道,“阿淮莫怕,只要听话,为师不会这么对你的。”

    谢淮讷讷地点头。

    他还敢反抗吗?

    底下东西没了,就算回家了也是个被万人嘲的太监,到时候结婚生子更是无望,耽误人家姑娘的幸福美满人生。

    宫长血看向生动且慌张的谢淮,心中忽然想,将谢淮做成死傀儡,虽美但无趣,不如还是做成活傀儡吧。

    不仅听话,还有趣。

    ——

    谢淮找了个隐蔽又安全的换衣的地方。

    破屋内。

    谢淮将偷来的两件衣服,一件给大变态师尊,一件留给自己。

    分发完后,他打量这间狭窄的破屋,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一间空旷且狭窄的屋子里,两个人换衣服,难免会被另一个人看光。

    谢淮纠结了一会,想到对策,一人换衣时,另一人背过身去,这样就不会被看光了。

    不过前提是,两人必须默契诚实。

    谢淮抬头问宫长血,“师尊,你先……还是弟子先?”

    宫长血似乎也意识到这个尴尬的问题,眯起眸子,面带微笑道:“阿淮,为师有个更好的办法。”

    谢淮:“什么办法?”

    宫长血:“换衣时,同时背过身。”

    谢淮眼睛一亮,好机智的办法,他怎么没想到,这样速度还更快。

    果然他不仅实力比不过宫长血,智商还比不过宫长血,颇为扎心。

    扎心后,谢淮决定用这个办法。

    谢淮率先背过身去。

    将蓝白弟子服的腰封卸下,放在手边,接着缓缓脱下外衣,剩下一件雪白轻薄的里衣。

    只穿一件里衣,格外清凉。

    后背却灼热,谢淮直觉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了,浑身上下都要被那强烈的目光扫视个够。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应该是错觉。

    就算是同人文,宫长血也是主角,原著正文大概率也是个重要的角色,不是主角也还是一号反派。

    可不会觊觎他这种小炮灰。

    可他低估了自己,高估了宫长血。

    宫长血修为高深,不需动手就已经将外衣换上,换好后,他坦然转身,看着谢淮在他眼前换衣。

    外衣褪去,谢淮一截雪白的脖颈尤为明显。

    轻薄、若隐若现的里衣下,隐约可见纤瘦有力的腰肢,以及后背那一对极为好看的蝴蝶骨,纤弱但又莫名坚韧。

    宫长血的视线贪婪又病态。

    他想把这对蝴蝶骨拆下来,收藏起来,想把谢淮啃噬得只剩骨头,将骨头封存在他的寝殿,日日看着。

    直至谢淮穿上鲜红的外衣,那道强烈灼热的视线才消失,宫长血移开了目光,眼底的痴迷仿若未曾涌现过。

    谢淮穿戴好后,不敢转身问:“师尊,您好了吗?”

    宫长血道:“没,乖徒再等等为师。”

    “噢,好。”

    已然成了正人君子的谢淮,站在原地又等了两分钟,再次发问:“师尊,好了吗?”

    不至于啊,一件衣服而已,两分钟就足够了。

    谢淮站得笔直,真的没有要转过身偷看的意思,宫长血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吃味:“没。”

    谢淮纠结地又等了一分钟,“师尊,现在呢?”

    宫长血莫名有些不悦,“为师换得慢,再等等。”

    谢淮为何不转身?这么守信?那他能忍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