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酒你手别搭我腰上,痒。”他扒开琴酒的手,默默爬到另一个沙发上, “苏格兰, 你先把花给我。”

    “好了,你们可以打了。”他把脚缩到沙发上,抱着膝盖缩成狗狗团。

    看起来跟两恶霸男欺凌良家小狗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打他呢。

    琴酒看他那缩头乌龟的样子就来气, 伯·莱·塔侧身直出,指向门口:“你有三秒钟。”

    报上名来或者提着头来,他向来没有什么耐心:“一……三——”

    苏格兰摘下头套:“是我。”

    他看着衣衫凌乱露出大片肌肤躲在一旁看戏的凉月, 莫名感觉自己不是来送花的,是来抓奸的。

    苏格兰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琴酒居然会出现在一个阿宅浓度那么高的漫展后台上, 还真被组织里的人逮到了。

    琴酒对凉月状态毫不惊讶的态度更让他坚定了就是组织对凉月做实验的想法。

    “苏格兰?”琴酒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他穿的衣服还有身后那条熟悉的尾巴。

    “那尾巴是我的。”凉月小小声插话。

    琴酒一时间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拿枪口指了指:“坐那去。”

    “你两不打了吗?”凉月狗狗祟祟拱火。

    “再说打你屁股。”

    “琴酒变态!”

    现在这情况还打什么打, 什么剑拔弩张的气氛都要被这种臭小狗搅黄了,凉月并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销毁了一个修罗场, 他可惜地看着琴酒和苏格兰坐到他一左一右的沙发上,两个男人都是气场沉沉,就像两碗被端得很平的水。

    苏格兰脸色怪异,他总觉得自己正牌男友的地位不保:“gin……”

    “你把他照顾得很好。”琴酒淡淡说,“虽然没让你照顾到床上,但他乐意我就不说什么了。”

    你不还是说了吗!苏格兰莫名局促起来,有种见家长的感觉,但同时也觉得非常微妙,琴酒凭什么以一副能给小狗做主的态度说话,他难道是什么很值得信赖的监护人吗。

    苏格兰可是知道琴酒的做派的,而且有关诸星大叛逃的事……他担心地望了一眼凉月,他还记得那时候组织里流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凉月在琴酒手里受了很多苦。

    虽然凉月现在忘了跟诸星大有关的事,但琴酒对他造成的伤害不会被磨灭掉。

    琴酒似乎想对这对二次元小情侣说点什么,但现充跟阿宅们是有壁的,他能跟凉月聊,却不想跟凉月的男朋友聊。

    这死小狗怎么就非谈恋爱不可,这恋爱有这么好谈吗。

    他沉默得太久,像压抑着要放大招似的,凉月吓了一跳,挪到琴酒身边抱着他的手臂为自己现任男友说好话:“苏格兰人很温柔的,对我也很好,做饭好吃也很有钱,你看我都胖了不少……”

    “gin~他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啦~”

    苏格兰眼睁睁看着琴酒额角爆起青筋,他甚至感觉自己要命不久矣了。

    谈个恋爱还要跟恋人的上司枪战对决吗——他是不会输的!

    “……”

    琴酒走了,凉月拿着捧花对莫名燃起来的苏格兰说:“那他是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

    “应该、应该是吧。”苏格兰的手都按在腰上了,琴酒突然走了他有些莫名的失落,来都来了,他枪里又不是没有子弹,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他还是很想崩一下这黑衣组织的顶级杀手的,特别是在琴酒曾经伤害过凉月的基础上。

    喝喝,老好人也是有杀心的。

    他揉了揉小狗的脑袋:“那我们现在回去咯,今晚吃神户牛肉,还想喝点什么,杜松子酒?”

    凉月在他的帮助下把刚刚拆监听器时脱掉的衣服穿上,感觉苏格兰有意无意在他身上轻拍了好多下,好像都是琴酒碰过的位置呢。

    “咦惹,我不喝。”他嫌弃道,这么烈的酒对小狗来说太辣的,他举起捧花转圈圈,“我要喝橙子汁!”

    他们向外走去,凉月余光扫了几眼外圈,没有跟苏格兰讲监听器的事。

    他跟boss打电话,是想回到“爹地”的怀抱里哭哭,享受一下有亲人的感觉,没想到boss派了琴酒来!

    凉月感觉自己所有的多愁善感都消失了,只想张牙舞爪地把琴酒和boss都挠一挠。

    “苏格兰妈咪,我想抱抱。”他胡言乱语,越走越觉得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小黄花,只有苏格兰宽阔温暖的怀抱能给他一丝温度。

    他们还没走出漫展场地,人来人外,在凉月说出的时候苏格兰就敞开了怀抱。

    苏格兰把小狗脑袋埋在胸前,脸色有点红:“什么妈咪啊,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吧。”

    “爹咪。”

    苏格兰无奈了:“爹咪就爹咪吧。琴酒刚才是不是欺负你了?”

    看把孩子委屈的,他就说琴酒不可能是个合格的监护人。

    胸前的脑袋点了点,小狗开始告状:“他吓我,还监听我,还不让我谈恋爱……”

    “?”

    苏格兰冷笑:“管太宽了吧他。”

    “就是就是!”

    凉月哔哔叭叭告状,说着说着忽然抬起头来:“我好像有东西忘拿了,你在这等我一下。”

    苏格兰惊愕地看着光速变脸的凉月,回过神来有些好笑,是装的也好,会向他求安慰本就是个很好的信号,而且不是真受委屈了。

    他宁愿看到戏精小狗整天捣乱,也不愿意看到凉月把所有苦藏在心里把自己憋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