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С˵ > > 穿书之炮灰原配摆烂记 > 第826章 第八百二十六章
    “混账!”
    金拂云撑着桌案,拖着瘸腿起身,恶狠狠看向宋幼安,“你好生想想,我助你得到贺疆不说,还能脱籍!至于我自己,正好摆脱了这恶心的亲事,至于我与裴家、与宋氏,那是我们三人的血海深仇,与你无关。”
    脱籍!
    疆郎!
    宋幼安如今活着,最为要紧的两个事儿,他焉能不心动?
    迟迟不敢落下的门栓,也让他内心的欲望浮现在了金拂云眼前,她一瘸一拐,走到宋幼安身后,轻声说道,“我看上去比你高贵,实则也是傀儡,你要挣脱你的牢笼,我亦如此。”
    “大姑娘说笑,你我云泥之别,在下……,人微言轻,帮不得什么。”
    帮不得?
    金拂云唇角上扬,现出一丝笑意,“别小看自己,宋幼安。”
    宋幼安回眸,“你意图要害谁?”
    金拂云淡淡一笑,“宋幼安,你入伙我才能说,否则,我只能另寻他人合谋。”
    宋幼安微愣,“你不说个详细,我怕被你害得尸骨无存。”
    “太过谨慎,会让你一无所有,若你不帮我抛弃这段亲事,来日里我入门,头一个拿你开刀!毕竟,真入了那道门,就算我不做郡王妃,也非得做不可!”
    否则,她拿什么同贺疆去抗衡?
    步步紧逼,逼着宋幼安的脑子飞快运转,金拂云又道,“我身边如今是没什么可用之人,那是因为在我那大将军爹爹跟前,该示弱要示弱,该软下骨头,就得软下,不然,没了小命还谋求将来作甚?”
    亦真亦假,看似掏心掏肺。
    宋幼安的手,慢慢从门栓上滑落。
    “我与你合谋,只怕最后死的是我。”
    金拂云立在他身后,樱唇轻启,口吐芬芳,微热气息侵袭他的耳垂,“宋幼安,我嫌恶的贺疆,正是你想要的,这是双赢的合谋,如若我是你,怎地也要试试……”
    说服一个犹如女子那般阴柔的男人,金拂云费尽口舌。
    宋幼安一步步试探,又一步步沦陷。
    重新落座桌案跟前时,炭火已烧到了最为炙热之时,宋幼安沉声道,“你待如何?”
    金拂云低叹,“你说身家性命压在我这里,我何尝不是,如若这事儿不成,你且看看,我又能得个什么好?”
    说完,撸起窄袖,露出还不曾好妥的青紫伤痕。
    “这是——”
    “我的将军爹爹,恨不得杀了我,可惜啊,他膝下只有我一个女儿,与贺疆的联姻,让他想杀又不敢杀,只能折磨我了。”
    金拂云开口,对金蒙这个从前敬畏的父亲,只剩下冷冰冰的叙述。
    “……”
    宋幼安张口欲言,却又说不得什么,但金拂云露了伤痕,确实让他看到了金拂云是真正的厌恶这桩亲事。
    她不愿像其他贵女,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宋幼安,我困在女子为卑的牢笼之中,你困在了不入流的刑狱里头,我二人,并无不同。”
    宋幼安低垂眉眼,对这好似站在一处儿的话语,不置可否。
    许久之后,宋幼安说道,“我只要两件事儿,一是脱籍,二来……,不可伤害郡王。”
    金拂云听来,眼眸亮了起来。
    好一会儿才低声长叹,“想不到,戏子也有专情时。”
    宋幼安冷笑起来,“你觊觎有夫之妇,与我有何不同?”
    金拂云挑眉失笑,再提来炭盆子上架着的茶壶,给自己与宋幼安各添了热水。
    “是,裴岸……,是我的命。”
    “他已成亲!”
    想到也算是自己的师兄,宋幼安难免想替裴岸说话,何况,眼前蛇蝎心肠的女人,若与裴岸在一起,哪里知晓是福还是祸!
    “宋氏不成器!”
    宋幼安嗤笑,“听说她得皇家喜爱,你就是想动……,也得掂量掂量。”
    “附耳过来。”
    宋幼安鲜少与女子这般亲近,即便是他的那位萍水相逢的姐姐,也没有这般耳摩斯鬓,瞧着似是在相拥亲吻,实则那一张一合的唇瓣中,吐出了骇人的计划。
    “不……”
    宋幼安听完,跌坐蒲团之上。
    “这图谋……,断然成不了!”
    金拂云看着扶不起的宋幼安,一脸不成器的气愤瞬间涌上来,她抬手,朝着宋幼安的肩头就是重重一击,“混账,哪里做不得?只要你给贺疆骗去那房子里,哄着他吃酒,再燃香,其余事儿,我来做就是。”
    安王爷出殡,白事上的酒,醉人无妨。
    “你这般做,让郡王如何自持?”
    “他是男人,因多吃了酒,收了个美婢,闹到圣上跟前,也不过就是酒后失德——”
    “美婢?那可不是美婢,是裴岸的娘子,镇国公府的四少夫人。”
    “那又如何?你处处替宋氏说话,可她看得起你吗?”
    宋幼安欲言又止,“我们不曾谋面,哪里来的看不起?”一语落下,惹来金拂云低笑不已,“宋幼安,琵琶郎,你也是在那廊檐阴沟里长大的,怎地还这般天真?”
    “何意?”
    金拂云哼笑,“朱宝月这姑娘,差点死在宋氏的手上。”
    “……你说她打到门楼上的事儿?”
    金拂云点头,“众人只知她闹到满月楼,打砸吵嚷,是呷醋,可谁也不知,她是揣着利器前去,若不是磕了一下,晕厥过去,那伎子半分活路没有。”
    “这——”
    “她看不上你们这些下三滥的玩意儿,宋大学士家的独女,清高孤傲,明明不能生养,却还拢着四郎,这是要毁了四郎的子嗣!”
    金拂云所说,全是肺腑之言。
    也因着这般,让宋幼安隐隐约约察觉到她势在必得。
    “那是她与裴岸的事儿,不该被拖入这浑水之中——”
    “妇人之见!”
    金拂云怒火四起,却又不得不压着嗓音,咄咄逼人攻陷宋幼安不多的良心,“先生与我说过,你竟然算得是秦二与四郎的师弟,我问过先生,为何不让他二人帮衬着些你,先生不语,但王伯却私下与我说来……”
    “说了什么?”
    “宋氏从不曾拜访先生,也是因裴岸提到你,惹她嫌恶……”
    “……我不曾招惹她。”
    眼见宋幼安失神,金拂云轻蔑淡笑,吐出几个字来。
    “宋氏曰:倡优之徒,不能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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