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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呆走神中,我感受到衣角被拉了下,一低头,四个萝卜头看着我,其中有那个有点怕我的茶发女孩。

    我下意识要拿糖,摸了个空才发现糖已经被我送完了。

    “有事吗。”我半蹲下来,声音放轻。

    “我叫元太,他是光彦,她是步美,她是小哀,呐,有点可怕的大姐姐,你和安室哥哥是什么关系?”

    “小哀,灰原哀?”我扬了下眉看过去,茶发小女孩躲到另一个女孩的背后,我又收视线,“抱歉,只是这个姓氏和我认识的人一样。”

    “关系的话……”我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算是露水情缘吧,长相也是我的理想型,性格也很好,除了我的老师之外唯二喜欢的成年男性。”

    “露水情缘?!”

    三个小孩激动的脸红扑扑的:“是电视剧里面禁断的关系吗。”

    “禁断?”

    我顺着这个词说下去,“应该不是,禁断这个词只会出现在工口游戏里面,我和安室先生应该不符合,说起来更符合关系的应该是五条老师和我……等一下。”

    貌似说出了什么很不得了的结论。

    沉默了两秒我哈哈了声,若无其事略过这个话题,“还是说说别的吧,小孩子还是不要执着于这种话题,长大了你们纯真的幻想就会破灭的。”

    “哎!”

    元太举着小手又问,“五条老师是谁啊,是大姐姐的老师嘛。”

    我平静道:“是我家的咪咪,超凶一只,这个话题跳过。”

    “咪咪!我喜欢咪咪,大姐姐家的猫咪是什么品种。”

    我又被带的下意识思考起来,“应该是赛级布偶猫,不是,换个说吧,我暂时不太想说五条老师。”

    这下三个小孩的表情全部变了,眼神隐隐透露着指责,“不可以抛弃咪咪,有点吓人的大姐姐,就算咪咪有点凶。”

    我:“……”

    “我知道了,不会的,我很喜欢咪咪的。”

    于是他们开始热烈讨论起来自己见过的猫咪,还要问我一嘴,“大姐姐,你们家的咪咪乖不乖,能不能摸肚皮?”

    “不可以!这个话题再下去就要变得工口了。”

    看起来有点文静的小女孩步美扬起小脸,疑惑地问,“工口是什么意思?”

    我顿悟了。

    这群小孩子……是黑洞啊。

    刚将求助的目光瞥向看起来很靠谱的小哀小朋友,我的头就被正义的铁拳锤了下,“真咲,不要教坏小孩子。”

    “我没有。”

    明明其实小孩子的脑洞太大了,差点将我拐进去。

    揉着脑袋,我看了下已经谈完的安室先生,一副掰回一局春风得意的样子,不由好奇问了句,“赔了多少。”

    安室透慢悠悠说出数字。

    够东京一套房的首付,我一个任务三分之一的薪酬,特级的任务来钱多,但我几乎没做过,所以还是很穷。

    “安室先生,你这是把冲矢先生的老婆本都套出来了吗。”

    安室先生冷笑一声,“那正好,单身一辈子吧他。”

    我看着他,忽然间笑了。

    “安室先生这个样子很有活力。”

    我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说着与外表不符合的话,引得金发男人看着我伸手捏住我的脸,“坐下。”

    “我帮你换绷带。”

    “已经痊愈了……好的,谢谢。”

    手穿过白发轻松绑好,能闻到安室先生头发上香波的味道,他捏了下我的手腕微蹙眉,“你瘦了很多,黑眼圈也变得很浓,我离开后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张了张口,摇头扬起一个很轻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已经都过去了。”

    下一秒,我的脸又被掐住了,后仰着头我睁着眼睛看他,“……安室先生,你在做什么,孩子们还在这里。”

    金发男人收敛了笑容看着我,又扫了眼好奇围着我们的小孩子,脸上有些偏冷的表情维持不住。

    他叹了口气。

    “我好歹是一个侦探,变化这么大。真咲,你知道你的眼睛隐藏不了心事吧。”

    “……”

    我偏过脑袋,他用手扭过来,再偏过,又扭过来,抬起头默默瞪了他一眼,为什么就看不出来我不想说这些事。

    “看人的眼神也变凶了。”

    我低下头,又听到他说:“也开始回避他人的关心。”

    下巴被捏起来,我的嘴里被猝不及防塞进去一个草莓。

    我皱眉慢吞吞咽下去,投去疑惑的眼神,金发黑皮的男人眉头一蹙,“吃饭也能反应出一个人的状况,他说你醒来后就什么也没吃,按理说应该会饿,但来到这里你的目光没有落在任何一个盘子上。”

    “开始厌食了吗。”

    “……后遗症而已,吃进去的食物都会给我生吞臭抹布的恶心感。”

    “睡觉呢。”

    我抬起手,把自己的整个脸捂住,声音闷闷,“安室先生,你是我的妈妈吗。不要问了,你问得再详细我也暂时改不了啊。”

    他从我的话里敏锐察觉到一些信息。

    “看来是长时间了,从我离开之后就开始了吗。”

    我决定闭嘴了。

    “我说对了。”

    我面无表情:“我讨厌侦探。”

    安室透笑了下,尽管笑容有点凉飕飕的,“这只是最基本的观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