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С˵ > > 穿成赘婿文男主的炮灰前妻 > 第6页
    何氏这回笑着应了。
    粥吃到一半,何氏还一口没动,她没动筷子而是起身离了房,杜明昭疑虑往她背影看了两眼,没一会儿何氏从外头折回了。
    这次却是带着嘆息回来的,何氏道:「隔壁的小宋过得也不如意,我本想将烙的饼子给他们送去几张,去了才知道小宋主僕吃得有多干巴,喝的那煳煳都还是半生不熟的。」
    杜明昭一口粥卡喉咙眼,勐咳了好几下,何氏那面还在感慨,「要我说,日子都这般困难了,还不如将小僕发卖了换点钱呢。」
    「兴许人家主僕情深,捨不得吧。」
    杜明昭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宋杞和和应庚不该是身无盘缠日子清苦,大概率只是两人都不会烧饭。
    何氏不再说隔壁,等杜明昭用完了粥推着人回屋歇息。
    自觉累倦的杜明昭也不在乎周身环境是何了,后背刚一挨上床板她便沉沉闭上了眼。
    这一觉杜明昭睡到了卯时近末,睡醒时只感脖子酸疼。
    为避免后脑红肿再被碰着,她特地侧身以一种极别扭的姿势睡的,维持久了脖子不难受才怪。
    屋外头响起动静,杜明昭细细一听,是何氏的声音,「薛郎中,我家没有派人去请您,这是?」
    「今早杜丫头脑袋撞了大石头,既然有出血症状便大意不得。」
    「那您快快请。」何氏闻言立马音色都变了,薛径这话根本就拿捏住了她,她领着便来了杜明昭屋子这头,何氏怕闺女没醒敲了敲门,「昭昭你可醒了?」
    「娘,你进来吧。」
    杜明昭从床上坐起,她随意套上布鞋,又将睡前换上的粗布长衫抚平几分,再抬头时何氏与薛径已经一前一后入了屋子。
    「薛郎中,这是小女。」
    「娘?」杜明昭虽然清楚薛径为何而来,但眼中还是装作疑惑。
    抚平村唯一的村医薛径年已过五十,他头髮花白,那双眉毛却是很奇异地半黑半白,因常年行医当他走到杜明昭近处时,连带身侧那股药草味儿也一併袭来。
    杜明昭杏眸亮了亮:霍,这么快就遇到同行前辈了?
    「薛郎中来给你看看头伤。」
    薛径微点头,先与何氏道:「烦请将杜丫头的布条揭下。」
    何氏那头毛手毛脚地摘布条,这面薛径已不动声色握起杜明昭的一只手腕开始把脉,他左手把完后又换作了右手,花白的鬍子盖住嘴唇与沉吟声。
    看过脉后,薛径又指使何氏将杜明昭头部磕伤部位的头髮扒开,仔细查看了她的伤。
    「薛郎中,昭昭可,可是有事?」何氏见薛径神色认真,竟有点紧张。
    薛径松开手后捋了把鬍子道:「杜丫头主要还是失血过多有些血虚,等会儿我回去开个两个方子,一个为内调一个为外敷,过些时日养养就好了。」
    「好,好,谢谢薛郎中。」有他这话何氏大为轻松,她又问:「那诊金如何算?」
    薛径意味深长凝着杜明昭:「不必了。」
    第4章 聊医理,宋杞和给杜明昭找……
    杜明昭的伤在脑后,是磕了石头尖儿刺破的,估摸能有半截食指那么长,但离事发过去了几个时辰,血早就止住干涸。
    眼下看只能望见头皮之中粉色的伤疤,看着不严重可也使得杜明昭吃了一番苦头。
    薛径验过伤后直说没事,何氏的眼眶还是微微一红,听郑家的说闺女流了不少血,她是又气又心疼。
    「杜丫头的身子更虚些,头上这伤只是看着骇人,实则算轻的。」薛径轻瞥何氏的神情便知天下最难父母心,「杜娘子记着明日起每日给丫头敷两次外敷药,吃三次与三餐同时的内服药。」
    「是,薛郎中,我记下了。」
    何氏忙不迭应,但她还记挂着诊金,「您方才说那诊金……咱们该给还是得给的,您都上咱家跑一趟了,我们也不好让你白忙活给丫头看病,诊金怎能不给?您这村里做郎中的不收钱哪能行,说出去还不道怎么说您呢。您只管说多少钱,我给你找去。」
    「杜娘子,我也是一码事归一码事。」薛径一听便知道何氏误会了,他笑了笑改了措辞,「我说不必要诊金的意思是,我上杜家来之前这诊金便已有人出过了。」
    「出了?」何氏大吃一惊,更是追问道:「薛郎中,不知这掏了腰包的是谁?我怎好占人家的便宜,不行,不行,这钱我还是要给的。」
    薛径见何氏就要去拿钱,赶忙伸手止住,「杜娘子莫心急,那人也是心知你家不容易,今日又恰巧撞见杜丫头昏倒忧恐出大事才叫我跑这一趟,我这走一趟无需几个子,别放在心上。」
    「不是,诶,这怎么好呢?」
    何氏只叨咕了三遍「怎么好」,可薛径却没再提这个话,而是转头询问:「杜娘子院中晾晒的药草是你自个儿採摘的?」
    「害您见笑了,那些都是我娘家的陪嫁,今儿被小女翻找出来说是要用。」何氏垂头尬着笑笑。
    杜明昭将东西交给何氏的时候,里头许多药草名字何氏都未曾见过,她满心当杜明昭是随心捞出的药包,至于有用无用,往后用不着再丢回铜箱里一锁了事。
    「是杜丫头?」薛径那双乌黑的眼转瞬落在正坐在床沿的女孩,他年岁虽高可一双眼再清明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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