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凤渊阁一直听从四皇子调遣,我们与四皇子来往极为小心,通常都是书信,每封信的笔迹都不同,但都会在信的最下面留下一个梅花印记。」
「多年来,凤渊阁替四皇子在江南敛财,用这些钱财在江南福川招兵买马,建立私军。」
「当年,曹城宪将军在西北身陷重围也是四皇子安排的,事后,还将曹老将军活捉,投入凤渊阁在凤阳城的暗牢,暗自关押多年,为避人耳目,四皇子命属下培养一批死侍。」
「这群死侍自小便被药物浸染,身染毒物,寻常人哪怕被他们划伤一毫也必死无疑,利用这批死侍,凤阳城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死城。」
说着,乌木看了眼凤云歌,「大皇子殿下,也是在那个暗牢里过了多年,应当是见过曹老将军的。」
凤云歌微微点头,「曹老将军这般正气凌然之人,见过一面,便不会忘记。」
江楚杭随着凤云歌的话将手里的杯盏放下,「乌木,本世子有一事不明,可否解惑?」
乌木抬头与江楚杭对视了一眼,只一眼他便认出了对方,这双沉入寒潭的双眸,盯着他看的时候,就仿佛自己是个死物一般,那种活生生被抽走灵魂的感觉,让乌木下意识的抖了抖。
「这凤渊阁是一开始就是四皇子的,还是后来才成为四皇子的。」
「是,是,是凤栖国国主凤云谣亲口指派,日后凤渊阁听从四皇子的。」乌木颤声说道。
江楚杭微微点头,随即他看向了四皇子,「既然四皇子殿下什么也不知道,那就只能说,是凤栖国国主为了感念四皇子恩情,特意将凤渊阁拱手相送。」
「只是,四皇子殿下,突然得到凤渊阁这样的组织,难道您就一点没怀疑过那女子的身份?」江楚杭的话让周泽山深吸了一口气。
「此事。」
「四皇子殿下。」江楚杭见他要开口,接着说道。
「乌木是凤渊阁阁主,被监察司生擒押送入京,四皇子殿下觉得他千里迢迢来指认殿下的可能,大吗?」
周泽恆闻言立刻顺着说到,「父皇,儿臣认为江世子所言甚是,这乌木乃是监察司亲自押送入京的,如何会来诬陷四弟呢。」
周泽山静默的听完众人的话,静默了一阵,突然起身抬手,从他的袖口飞出了一只袖箭,直冲周泽恆而去。
江楚杭径直将手里的杯盏掷出,两相碰撞,利箭偏移射到了大殿的柱子上,周泽恆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忍不住惊唿,「来人,护驾,护驾。」
江楚杭此刻与周泽山对了一掌,各自后退了一步,周泽山从腰间取下了隐藏的软剑握在手里,定定的看着江楚杭,「江世子,你果然都是装的。」
江楚杭笑着取下了腰间的黑色摺扇「啪」的一声打开,「彼此彼此,四皇子殿下,你也伪装了这么多年,若论起来,本世子还要甘拜下风才是。」
周泽山眯了眯眼,提剑攻了过去,江楚杭反手用摺扇隔档,随即他的摺扇在手中划过,从周泽山的持剑的手腕划过。
第84章 还撑得住
周泽山的软体落地,江楚杭抬手接住,反手将周泽山的另一只手的筋脉斩断,利剑在手中翻转,周泽山的四肢筋脉尽断。
江楚杭看着仰面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周泽山收了剑,宫门外焰火升起,江楚杭偏头看到宁远侯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江楚杭垂眸看了眼周泽山,「你是不是还在期盼凤栖国国主会举兵来救你,所以你才会兵行险着,趁着伤了太子的混乱从这里逃出去。」
「实话告诉你,凤云谣那个傻女人确实出兵了,还亲自带兵奔赴西北,可不巧的是就在几日前,监察司探查到西北边境异动,如今已经派了大军支援。」
周泽山艰难的抬起了头,「是你,你。」
「是我。」
「我走到今日是拜你所赐,而你有今朝都是我的布局。」江楚杭冷冷的说道。
说罢他便踱着步子走到一旁,从自己的桌上拿了一块糕点,走到了周泽山的面前,「这桂花糕甜而不腻,入口清香,夏日吃来,十分味美。」
江楚杭每说一句,周泽山眼底的震颤就多一分,江楚杭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成安姑姑生得真好看,比我娘亲都好看。」
「成安姑姑最心善了,是这世间最好的人。」
「我最爱吃成安姑姑带来的点心,成安姑姑也尝尝山儿带的桂花糕吧。」
江楚杭说着将手里的糕点送到了周泽山的嘴边,周泽山眼底震颤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下,他不断地扭头,江楚杭便掐着他的脖子,将糕点塞进了他的嘴里。
「我娘的痛苦,我会让你十倍百倍的品尝,周泽山,日子还长,我们的帐,慢慢算。」
回过身,江楚杭提着剑起身朝着孙太后走了过去,孙太后立刻大喊,「逆贼,给我抓住这个乱臣贼子。」
一旁的李默然从震惊中回过神,刚准备起身,便被韩场用利剑抵住了咽喉,他浑身抖着坐回了原地。
周承业静默的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冷冷的看向躺在殿内的周泽山,他苦苦查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兇手竟然会是自己的儿子。
孙太后身边的人早就不知到哪去了,江楚杭一步步走到了孙太后面前,孙太后吓的瘫坐在座椅上,惊恐地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