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中意你,你若想退,他必然不会反对,难不成你想像你的母亲那般,被你父亲身上的煞气剋死吗?」孙太后眯着眼说道。
江楚杭闻言缓缓起身,「臣母亲怎么死的太后好像很清楚啊,那不如太后也替臣看看,臣会不会如我娘那般死去啊。」
孙太后拧着眉,拍着座椅扶手起身,「你……」
「太后,皇上宣召江世子。」来福步履匆匆进了门恭谨的说道。
孙太后长舒了一口气,「今日与你商谈甚欢,日后便时常入宫走动吧。」
「身为外臣,臣怎好对太后诸多叨扰,扰了太后清净呢。」说完,江楚杭便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半晌过后,二皇子周泽康来到了太后寝宫。
「孙儿拜见太后。」周泽康行礼道。
孙太后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神情间依稀可见的怒气,让周泽康扬了扬眉,「孙儿方才看到前几日送来的狸猫死了,不知可是这畜生惹恼了太后?」
孙太后闻言睁开了双眼,「你进来,可曾见过来福?」
周泽康微微一愣,摇了摇头,「并未见过,只是今日朝堂之上,也未曾见来福公公露面。」
「他倒是爱护的紧。」孙太后低声凝眉说道。
周泽康目光闪烁了一下,「太后,他……」
「明日你就要南下了。」孙太后说着起身朝周泽康走了过去。
「此番南下,找机会杀了曹玗希。」孙太后走到他的身边贴近说道。
周泽康瞪大了双眼,跨了一步跪地,「太后,曹玗希是当朝镇远大将军,手握兵权权势滔天,孙儿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也不敢杀了她。」
孙太后垂眸看着他,「瞧你战战兢兢的样子,想要坐上那个位置,连杀个人的魄力都没有,上去了也只会被人拉下来。」
「孙儿,……」周泽康低着头。
「让你杀她的确为难了些,不过,本宫给你找了帮手,需要你的时候他会联繫你,之后的事情你只当不知道。」孙太后说道。
「这……」周泽康犹豫的张口。
「你不愿意,本宫不强求,但今日之后,你便不用来请安了。」孙太后说罢,便一挥衣袖转过了身。
周泽康咬了咬牙,「孙儿明白了。」
「下去吧。」孙太后背对着他抬起了下颚,闭了闭眼。
江楚杭跟着来福进入御书房时,就看到成文帝和他的父亲正在下棋,他便规矩的站在一边没有出声打扰。
成文帝落下了一子,「不下了,来福传膳。」
说着,他便起身朝着江楚杭走了过去,「太后还从未见过你,到是经常念叨让你进宫。」
「没见过臣的人很多。」江楚杭淡淡的说道。
成文帝闻言眼底一暗,「该处理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也用不着东奔西走了,过几日便对外说你身体已经大好了,可以出门走动了。」
江楚杭后移了一步,「臣缠绵病榻数年,早就习惯了。」
成文帝抬起的手迟疑了一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非要去江南?」
江楚杭垂眸,跪地,「江南诸事繁杂,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成文帝盯着他看着,目光中凝聚了说不清的意味,「曹玗希,你愿意娶吗?」
江楚杭唇角隐隐上扬,抬起头,「这事,全凭父亲和皇上做主。」
成文帝闻言失笑摇头,「你起来吧,想去便去,只是,南下队伍回京,你也必须回来。」
「臣明白。」江楚杭起身说道。
随后,三人便一同落座吃了一顿早膳,饭后,江牧深便带着江楚杭离去了,成文帝看着那杯早就凉透了的参茶闭了闭眼。
回府的马车里,江牧深盯着江楚杭看着,「你怎么知道参茶里有毒的。」
「原来真的有毒啊,那我岂不是捡了一条命。」江楚杭好笑的说道。
「那毒不致命,但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有力气出门的。」江牧深说道。
「父亲,江南到底有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害怕我去。」江楚杭挑眉问道。
「太后说了什么?」江牧深问道。
「太后见我很是欢喜,如果不是皇上传召,都不舍的我走。」江楚杭笑着说道。
「喜欢到,连怀里的狸猫都杀了?」江牧深沉声说道。
「父亲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要问我。」江楚杭冷着脸问道。
「我是想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我都不信任了。」江牧深拧着眉说道。
江楚杭转头看着江牧深,淡淡一笑,「父亲,儿子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并没有不信任。」
「侯爷,镇远大将军在侯府门前。」驾马的小厮说道。
江楚杭眯了眯眼,江牧深则是嘆了口气,「你不方便见她,待在马车里。」
说着,江牧深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把马车送到后门去,让阿桃给少爷拿件披风。」
曹玗希听到这番话,视线不自觉的停留在了那辆马车上,微风起透过马车的窗帘,也只能看到一截白色的衣衫。
江牧深走到了曹玗希的面前,「曹将军有何事啊?」
曹玗希收回了视线拱手到,「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江牧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甩着衣袖,「进府吧。」
曹玗希随着江牧深进了靖安侯府来到了书房,「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有话你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