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С˵ > > 白月光她不装了[双重生] > 第20页
    而裴阙和容侍卫的身影已入上清园,只余一个背影。
    看,裴阙还是裴阙。
    柳盈月身子有些虚,一步一步走的缓慢,等进了上清园,裴阙已不见踪影。
    幸而,有个老太监迎上来,柳盈月便将棠灵姑姑赠的玉佩呈上。
    老太监眯着的眼一见纯如雪色的玉佩,瞬间透亮,俯身很是尊敬,「姑娘里边请。」
    随着他转过一个湖畔和一个长廊,柳盈月看见廊下,裴阙的身影逆着光。见她来,眸光满是寒意,便转过身去。
    还不等她走到身边,便毫不犹豫地抬腿进殿。
    绕过屏风,便见太后坐在太妃椅上懒懒地绞穗子,棠灵姑姑俯身在玉盘中理着彩色的宝珠。
    一见来人,太后瞬时露出和蔼的笑容,「来,这边坐。」
    约莫因为太后是个老人家,一见着孩子总是喜滋滋的,先是问裴阙:「今儿不忙吧?」
    裴阙淡淡地勾唇。
    太后兀自笑着,对着柳盈月像是在寻求贊同似的:「这孩子,心里高兴,只偏不爱表现出来。」
    柳盈月用帕子掩唇,不置一词。
    说时,太后又将手里的穗子扬一扬,「那时候,兰筝的手艺也最巧,你做她的徒弟,你可有学到一二?」
    说起这个,柳盈月的确记得兰师父曾经请人帮忙卖些绣品,在永州,师父的绣品曾一夜之间卖空。
    柳盈月低着头,不太有底气,「会、会一些。」
    在太后面前,她着实不敢班门弄斧。那时师父嫌做些东西伤眼,通常针线功夫不叫她碰。但兰师父总经不起她央求,愿意指点一二。
    一指点,兰师父便不禁嘆道:「会弹琴未必就能做好女工啊!」
    是以,她一向甚少碰女工。
    「看看,手里的帕子时自个绣的么?」
    说罢,太后侧身过来看她的帕子,差点叫她唿吸一滞。她连忙道:「回娘娘,这个不是……」
    「绣过一个香囊,但今日……」
    「未带来」几个字还未说出口,流云已在一旁十分乖顺地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小姐,是这个?」
    是曾经柳盈月为裴阙挑灯夜绣,可未曾赠出的那个。
    她这时才真正的唿吸凝滞。
    柳盈月很快地反应过来,从流云手中取来香囊,满带笑意地呈给太后:「绣的不好,恐怕要叫娘娘笑话了。」
    太后一手接过细看,香囊上绣着一轮弯月和祥云,下面还用暗红丝线勾出楼檐一角,两相印衬,十分和美。
    「天上人间。」太后慈祥的声线念道,而后她捏了一下香囊,发觉是空的。便将香囊反拆过来,手指拨弄着上面的丝线,「这个针脚,是兰筝教你的吧。」
    翻了两下,太后又抿唇道:「应当没少挨骂。」
    柳盈月颇带歉意地垂下眸,脸上不自觉泛起红晕,「嗯是。」
    只听太后又道:「诶,这线里是不是有什么字儿?」
    柳盈月的红晕一下变成煞白。
    太后眯着眼睛对着窗外的日光看了几下,略显无奈地交给裴阙:「你来帮哀家看看,是什么字。」
    「没有什么字……」柳盈月声如蚊吶。
    只见裴阙拿起看了一会儿,脸色如常,对太后道:「皇祖母,您看错了,没有字。」
    「是吗?」
    柳盈月连忙接上:「回娘娘话,臣女技艺不精,不会绣字,许是些未曾摘干净的线头。」
    太后娘娘「噢」了一声,将香囊还给她。
    柳盈月连忙收在袖中。
    索性太后没有追问,只又问及一些有关兰筝师父之事,柳盈月认真地答了。
    裴阙一直静静地听着,鲜少言语。
    老太后提及往事十分喜悦,硬将两人留用午膳。
    从上清园出来时,柳盈月不免有些疲惫,再看裴阙,仍是一副十分精神的样子。柳盈月不禁怀疑道,只要说话少,就不费气力。
    再度回到马车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再度僵持。
    待马车缓缓驶动,柳盈月听到裴阙忽然开口:
    「香囊之中明明有字,你为何隐瞒。」
    第11章 「带上柳姑娘。」……
    送给裴阙的香囊还有什么字?自然是……他的名讳。
    柳盈月挤出一个笑意,否认道:「没有字的,殿下。」
    裴阙冷傲的眼光投来,柳盈月依旧是淡然地笑着解释,「只是余留的一些线头罢了。」
    反正现在香囊在自己这里,他也不能再确认。
    「是么?」裴阙淡淡地瞥她,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孤看看。」
    太子殿下亲自讨要东西,总没有不给的道理。
    柳盈月才慢慢悠悠地从袖中掏出,极不情愿递出去。
    马车摇晃,只见裴阙拿在手中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得出结论,「是没有。」
    柳盈月松了口气。
    正等着裴阙还回来,却眼见裴阙将那未制成的香囊攥在手中,不再言语。
    「殿下?」
    柳盈月双手交叠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目光落在裴阙那只拿着香囊的手上,暗示地十分明显。
    「嗯?」
    裴阙的手指松松地拢着,一瞥她时冷傲的意味十足。
    柳盈月闭嘴。
    原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被他发现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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