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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郡王府,喻沅白正捧着碗有一搭没一搭地嘬着碗里的药,而谷宴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
    黑鹰则站在他的面前,神情自责:「属下无能,让花念跑了。」
    「嗯……」喻沅白不在意地说:「花念功夫不低,你们抓不到她也正常。」
    话是这么说,但黑鹰还是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职。
    「你那个药可否喝快点?」谷宴冷不丁地说道。
    喻沅白:「……」
    他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嘬药。
    谷宴一见他那样,眼睛都快翻天上去了。
    谷宴还真不知道喻沅白半夜干什么去了,但今早一看喻沅白那脸色,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那脸色……都快没点人色了。
    再一扶脉,豁!内息乱窜,一看昨晚轻功没少用。
    是以,大早上慎郡王的影卫以及侍卫们,就围观了谷宴先生指着慎郡王的鼻子慢条斯理骂人的场面。
    可是,他们谁都没想到,谷宴先生骂完自家主子后,会挨个骂他们一顿……
    「主子。」黑鹰想了想说:「属下们在追花念的途中遇到了一位高手。」
    「嗯?」喻沅白颇为感兴趣地示意黑鹰继续说下去。
    黑鹰说:「那高手穿着夜行衣,蒙着面也不知长相。身形纤细娇小,看着倒像是个女的。属下与她交手的时候,发现她功夫路数有点像郦国那边的。」
    第80章 观楼闹鬼了?
    「像郦国那边的?」喻沅白若有所思。
    他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来,但想想应该是不可能的。
    「对,是郦国。」黑鹰点点头说:「您知道的,属下曾与郦国第一高手行如风交过手,所以对郦国的功夫还是有点记忆的。」
    「这样啊……」喻沅白也不嘬药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时玄紫走了进来,他说:「主子,昨晚观楼出事了。」
    「着火了?」喻沅白问他。
    玄紫默了默说:「是闹鬼。」
    闹鬼?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
    玄紫点点头继续说:「听闻闹得还挺厉害的,伤了一名禁军。陛下传您入宫。」
    喻沅白捧着碗继续嘬药,他淡声道:「去回禀,就说闹鬼找道士和尚,本王管不了。」
    「太后娘娘也受惊了。」玄紫补了这么一句。
    喻沅白听后皱了皱眉,立刻放下药碗起身道:「入宫!」
    谷宴一见他将药放下了,立刻幽幽地盯着喻沅白看。
    喻沅白感受到了谷宴的目光,默了默,伸手端起药碗,飞快喝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宁宫内,宣太后一脸憔悴地坐在床上骂先帝不是人。
    而喻京墨则老实巴交地坐在一旁听宣太后骂先帝。
    宣太后骂先帝,无非就是围绕先帝重色,祸害了一众和亲公主之类的。
    好吧!太后娘娘觉得观楼闹鬼,肯定是先帝造孽太重造成的。
    喻京墨见宣太后骂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母后,世间本无鬼,您就……」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宣太后幽幽道:「就算观楼闹鬼是人为的,那也更改不了先帝造孽的事实。」
    「你看看那几个和亲公主,有几个是善终的?一个个刚来大业的时候,那真是如花似玉,水灵灵的哟,后来呢?一个个香消玉殒,到头来就剩下个徐太妃。」
    喻京墨:「……」
    他觉得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自家母后,她老人家也是先帝后宫的嫔妃之一。
    不过……
    喻京墨想起了幼时看到的一些事来,顿时心生噁心之感,端起茶盏连忙喝了几口,压下心中的噁心感。
    宣太后见喻京墨的脸色不对,皱了皱眉嘆了口气问他:「还是走不出来吗?」
    喻京墨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云淡风轻地说:「母后想哪去了?儿子只是早膳吃得有些不合适罢了。」
    宣太后听到喻京墨这么说,又在心中将先帝从头到尾问候了一遍。
    活着的时候净干些噁心事,怪不得短命!
    宣太后不再提先帝了,她向喻京墨提议道:「实在不行,把观楼给拆了吧。」
    「拆它作甚?」喻京墨乐呵呵道:「挺好看的楼,拆了多可惜?听闻当年造楼的时候,花费了不少银两。如今拆了,岂不是有点劳民伤财的意思?」
    宣太后:「……」
    她一摆手幽幽道:「随你怎么处理吧,哀家累了。」
    被自家母后无情抛弃地喻京墨:「……」
    他起身道:「那母后好生歇着,儿子告退!」
    安宁宫的婢女太监们立刻跪地恭送喻京墨。
    喻京墨走后,宣太后长嘆了一口气,对一旁的康嬷嬷说:「你说,哀家还能有当祖母的那一天吗?」
    康嬷嬷轻声道:「娘娘不是总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怎么又忧心起此事来了?」
    宣太后摇摇头低声道:「哀家倒不是非得要当祖母,要论起来沅白那个孩子也叫哀家一声祖母。哀家只是觉得……这喻氏江山的香火……不能断在京墨的手里啊……」
    这么一想,宣太后又开始在心里骂先帝造孽了。
    喻京墨回到勤政殿后没多久,喻沅白就来了。
    喻沅白刚行完礼,就听喻京墨沉声问他:「你昨夜做什么去了?看看你那脸色还有人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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