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С˵ > > 婚姻破裂后夫人失忆了 > 第189页
    这显然是捣花所致。
    鱼姒满心复杂,他该不会每次来寻她时,都会特意对镜整理衣冠……吧?
    「哦,这样啊。」鱼姒决定不拆穿他,「那夫君把铜镜给我吧。」
    晏少卿心头瀰漫着赧然。显而易见,青娘发现了铜镜的真实用处。
    气氛突然奇怪起来,为心知肚明的两厢沉默。
    芍药很好看,衣襟被悄悄理顺。
    鱼姒沉默又沉默,还是没忍住把铜镜还给他,「咳,左边髮丝。」
    晏少卿一瞬红透了脸。
    .
    「小青鱼,你今天有点不一样。」柳静眠若有所思打量她。
    王仪君微微诧异,「仪君记得表嫂今晨穿的是荷青色绣梨花罗裙。」
    柳静眠沉思片刻,恍然大悟。
    她目光在晏少卿与鱼姒之间徘徊,揶揄笑着:「我怎么记得小青鱼很少簪花呢?」
    连桃花都没见簪过,怎么突然簪了朵娇嫩粉芍药?
    为了粉芍药,还特地换了身妃色如意蝴蝶裙相配?
    妃色缎裙与粉芍药相映成辉,衬得她人比花娇,白里透粉,眼角眉梢娇美流转,一派脉脉春波。
    鱼姒暗暗瞪了她一眼,可她非但不住口,笑得更加欢畅了:「小青鱼,不要娇嗔,我可不经撩呀。」
    这什么损友?!
    王仪君也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一时厅堂里充斥着欢悦祥和的气氛。
    鱼姒恼羞成怒,趁她们不注意,扭头去瞪罪魁祸首。
    晏少卿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受了她这一眼,心尖一麻。
    在这一剎那,他无比认同柳静眠的话。
    他也不经撩。
    晏少卿脸色微红,认真道:「青娘……很漂亮。」所以,别生气。
    他竟然还好意思说,鱼姒又别过脸,不看他,去找柳静眠的茬,「不许笑了,柳大小姐找的布庄怎么还没登门?」
    话音落下,木檀来禀:「少夫人,布庄的人来了。」
    鱼姒:……
    柳静眠忍俊不禁,「晏夫人这么漂亮,哪怕布庄也不敢怠慢呀。」
    鱼姒:……
    这人真是烦死了!鱼姒自暴自弃,微昂下巴,睨她一眼:「是啊,我就是这么天生丽质,哼!」
    柳静眠乐不可支,直到挑完布料,还是时不时发笑。
    耳边尽是深恶痛绝的笑声,鱼姒额角青筋直跳,付完银子,她咬牙对王仪君道:「表妹无事就先回房吧,表嫂与柳小姐还有事。」
    是还要算帐吧?王仪君忍笑一礼,远离了战场。
    外人一走,鱼姒立马横眉怒瞪:「柳静眠!你再笑一声试试!」
    柳静眠很想忍住,但她真的忍不住:「小青鱼,你不要和我撒娇。」
    谁跟她撒娇了!鱼姒叉腰控诉,「你知道平时这些多少银子吗?!」
    说到银子,柳静眠勉强平復了下来,好声道:「上门来看的价和去铺子看本来就不一样啊。」
    鱼姒更加瞪她。
    柳静眠接收到信息,摸了摸鼻尖。布庄该不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加以「照顾」了吧。
    虽然价是贵了些,但也没有贵到离谱的地步,而且现在是特殊之时,就当花钱买平安了。
    鱼姒心里这样想,但她脸上肉疼不已,让柳静眠更加心虚,道歉:「是我不好,我该提前比对一番行情的……」
    没想到柳静眠这回这么好骗,鱼姒不禁暗暗得意,哼,让她刚刚肆无忌惮笑她!
    「小姐,贺夫人在后门。」
    轻松的气氛骤然凝滞,鱼姒与柳静眠对视一眼,「隐蔽点把她带到正堂里来。」
    贺夫人来的很快,脚步匆匆,帷帽随风,脸色沉静,一袭蓝色衣裙,背挺腰直,髻间只三两素簪。
    褪去左右逢源,剥去长袖善舞,行动间一股说不出的凛然果决,这才是她温细绫的真容。
    「晏夫人,柳小姐,晏公子,前阵子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你们都清楚,就不必再说了。」开门见山,言简意赅。
    「贺家在怀疑我,日前已经去信抚州,我自顾不暇,只是此事实在要紧。」温细绫容色冷肃,「宋氏意欲对定远侯世子动手,做成意外,沉尸钱塘江。」
    谋害钦差,他们怎敢?!
    鱼姒不可置信:「他们难道不怕圣上迁怒整个临安吗?」
    温细绫看向柳静眠:「宋氏阶下尸骨累累,想必柳小姐也知一二,地头蛇盘踞称霸临安多年,他们怕什么?只要人没了,尾巴扫得干净些,再与官府串通一气,任他钦差还是大臣,敢查什么,都要将命留在临安,临安永远歌舞昇平,繁华不尽。」
    「我探到他们打算端午节动手,时间不多了,该如何做,你们商议吧。」
    她说完,转身推门离去,帷帽随风,身姿挺拔。
    晏少卿把门关好,面色沉凝,「若是属实,须尽快联繫到定远侯世子。」
    联繫定远侯世子自是第一等要务,可定远侯世子大张旗鼓来「查案」,每日游手好闲,这样也能惹宋氏下杀手?
    「他是钦差,再是庸碌无为,只要他在,那就是一柄悬在头上的剑,一举一动都招人猜疑,比起等着剑一寸寸收回去,不如干脆将它扯下来折断。」晏少卿陈述,「临安京城,所距千里,没有敬畏之心,自然什么都敢。」
    柳静眠:「温氏遭到怀疑,自然不敢再动用任何暗线,难怪阿萝这几日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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