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С˵ > > 朝思睦想 > 第59页
    那种痛苦,让他如此厌恶世间,厌恶活着的自己。
    她倔犟挣扎的手松弛下来,身体也渐渐软化,他在最重的一次撞击后静止了一刻,然后像山崩一样垮下身体,伏在她身上。
    「你恨我——」他在她耳边低喘地说,「就生个比我更狠毒的孩子,让我自食其果。」
    姚思睦第二天就知道周严果说的不是疯话。
    她站在书房门口,瞪着立在电梯门口的两尊黑衣门神,「我要换衣服!」
    那两个人像雕像,耷垂着眼,纹丝不动。
    姚思睦解开浴袍的腰带,两襟刚散开,两尊门神已经背过身去。
    她悻悻地繫紧腰带,一个早上,她试过装病,扮可怜,引诱……都没有用,这两个人就是瞎子聋子,牢牢地把守着电梯和安全通道的那扇大门。
    「你们这是违法的,知道吗?」她走到两人面前,晓之以理,「这是助纣为虐,如果他被判刑,你们也有连带责任,我了解你们这一行,如果留了案底,就再不能再干这个了。」
    那两个人背对着她不吭声。
    「他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十倍,」姚思睦试图利诱,「不止如此,我给你们一份更轻松来钱更快的工作。」
    空气都静得凝固了。
    「这样吧,我也不要求你们背叛他,」她尝试着换个角度击破,「你们睁只眼闭只眼,我出去一趟就回来,他也不知道我出去过,回来我给你们带下午茶……」
    「您可以出去,」左边的门神说,「我们会跟着您,您需要什么我们替你买好。」
    「那好,去药房给我买事后药。」
    「……」
    两尊门神又变成了聋子,姚思睦觑到他们耳根泛红,身板儿还是挺得笔直。
    她用力地吐出一口气,回沙发上瘫着。
    晚上周严果又来了,兢兢业业地耕耘了一番,故伎重施地趴她身上,一个小时后才放她去洗澡。
    「你这是非法拘禁。」
    「我可没限制你用手机,随时可以报警。」周严果披上浴袍,从她包里翻出黑卡,「等警察来了,让人家看看,你住我的房子,花我的钱,我只是让两个人来保护你,你就报警诬告,还浪费警力。」
    姚思睦盯着他直磨牙。
    周严果掀开被子,伸手把她勾过来,「早点睡,熬夜不利于受孕。」
    受你妈的孕!
    姚思睦尝到阴沟里翻船的滋味了,别说她不敢报警,就算报警了,他权大势大,她住他的房子,被他养着,她闹到出警就只为了一盒事后药,这是想上年度笑料排行榜?
    更何况,按照世俗认定,只要她生了他的孩子,就拥有合法继承权,谁都会认为是她不识抬举,谁又知道他私底下是那样一个疯子?
    「不管父母多坏,孩子是纯结无瑕的,」她开始灌鸡汤,「虎毒不食子,你这样轻率地决定把他生下来——」
    「我这个爹让他几辈子不用奋斗,投胎的都排着队等我轻率一次。」
    「养孩子不只是钱的问题,父母要爱他——」
    「我活不长,爱他还是毁他都是你的事。」
    「周严果!」
    周严果的手温柔地按着她的小腹,「要不三年生两个,我死得更快。」
    姚思睦闭眼摒住唿吸,许久才吐出一口恶气,努力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我错了,你也消消气,孩子的事我们从长计议——」
    「你不睡,我们就再做点增加受孕机率的事。」
    姚思睦恨不得咬死他,掰开他伸过来的手,「我睡!睡前再说最后一句,我以后万一遇到真爱的男人怎么办?二婚带个拖油瓶我没法嫁。」
    「这简单——」他低头啃着她的脖子,「我不跟你领证,你就一直是未婚。」
    tmd!
    姚思睦一句话又把房子给点了,他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具有攻击性,每一次辗转,每一次翻覆,他浑身充满了掠夺的野性。
    尖锐,冷硬,莽撞,使她不得不调出女性原始的柔软来包容他,起初是本能的自保,渐渐的,不知不觉地便沉进那令她上瘾的较量和角逐之中。
    姚思睦再纠结也得承认,在这件事情上,他是把好手。
    第34章 不想她输
    事后药72小时的最后的四个小时, 姚思睦被逼无奈寻求场外援助。
    电梯门打开,韩念初走进来,懒得废话, 自觉地把包和大衣交给门口守着的两尊门神,口袋也翻出来给他们看了。「你俩的样子我记住了, 回头遇到我的人记得躲着点儿。」
    两尊门神垂下脑袋, 「抱歉!我们只是奉命办事。」
    「奉命?」韩念初走出两步,又转回来, 「那我现在给你们个选择,揍你们那个无法无天的主子一顿, 我接收你们。」
    两人脑袋垂得更低。
    韩念初瞪他们一眼,走到一脸焦急的姚思睦面前,两人默契地交换一个眼神, 一起走进书房。
    姚思睦反锁上书房的门,转过身就见韩念初弯腰抽出鞋垫,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铝箔片。
    「真有你的!」姚思睦接过来, 抠出药丸餵进嘴里。
    「没味儿吗?」
    「嗯, 有点酸,有点溲, 味道还不错,」姚思睦开玩笑说完, 含了一口水, 仰头咽下去, 才在书架前抽出一本书, 将剩下的一粒药夹进去,对靠在书桌前的韩念初说,「这心一半放回肚子里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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