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С˵ > > 千道无常 > 第251章 瓷影赌心
    我咂着嘴,一脸贱兮兮地晃着脑袋:\&quot;啧啧啧,到底是大学生啊,什么都懂~\&quot;
    郭染翻了个白眼,把睡衣袖子往上一撸,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quot;对啊,我可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秀大学生呢~\&quot;她故意拖长了音调,还做了个夸张的敬礼动作。
    阳光透过她散落的发丝,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我注意到她睡衣领口歪斜着,露出半边精致的锁骨......
    \&quot;看什么看!\&quot;她突然抄起沙发上的靠枕砸过来,\&quot;色胚!\&quot;
    我灵活地偏头躲过,靠枕\&quot;啪\&quot;地砸在身后的瓷器上。
    我顿时魂飞魄散,一个飞扑过去接住摇晃的瓷瓶:\&quot;姑奶奶!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quot;
    郭染却已经蹦蹦跳跳地往浴室走去,睡衣下摆随着动作飞扬:\&quot;活该!谁让你大清早就带野男人回来~\&quot;
    \&quot;那是生意!生意懂不懂!\&quot;我抱着瓷瓶欲哭无泪,郭染跟我混熟后,是越来越放肆了。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郭染哼着跑调的小曲:\&quot;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quot;
    等郭染洗完澡,苗武也打着哈欠从卧室晃出来了。
    这都快中午十二点了,这个夜猫子总算醒了。
    \&quot;走啊,吃饭去。\&quot;苗武揉着肚子,\&quot;饿死了。\&quot;
    我摆摆手:\&quot;你们先去,我还有点事。\&quot;
    等他们一出门,我立刻把卧室门反锁,掏出手机拨通了许宗葆的电话。
    \&quot;滚呐,我不买保险!\&quot;电话刚接通,那头就传来许宗葆暴躁的吼声。
    \&quot;你吃枪药了?上来就喷粪!\&quot;我没好气地怼回去。
    \&quot;我擦,是你啊!\&quot;许宗葆语气立刻变了,\&quot;我还以为是卖保险的呢,今天都接了四个推销电话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接到骚扰电话...\&quot;
    我使劲掐着自己大腿才没笑出声——这老小子肯定不知道,因为他欠钱不还,我偷偷用他手机号注册了三十多个境外赌博网站......
    \&quot;可能是因为你太优秀了吧,\&quot;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quot;都想让你投资。\&quot;
    \&quot;少来这套!\&quot;许宗葆笑骂,\&quot;说吧,又找我办什么事儿?\&quot;
    \&quot;刚收了个明代的胆瓶,品相不错...\&quot;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许宗葆标志性的奸笑。
    \&quot;五万!\&quot;这孙子跟抢答似的蹦出个价,\&quot;老规矩,先付三成定金。\&quot;
    我差点把手机捏碎,强忍着没骂出声。
    这老狐狸每次都这样,八字还没一撇就先伸手要钱,活像饿死鬼投胎。
    \&quot;行——\&quot;我咬着后槽牙拖长音,\&quot;就按你说的来。\&quot;挂电话前故意补了句,\&quot;对了,最近严打,你路上小心点。\&quot;
    发完地址,我冷笑着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
    我心说,等你来邯郸着,看我怎么“款待”你!
    电视里正播着无聊的综艺节目,我左手握着遥控器,右手却让扑克牌在指间翻飞。
    一张黑桃a在五指间来回穿梭,时而消失不见,时而又从袖口滑出——这是老头子教我的\&quot;燕子手\&quot;,练了整整两年才成。
    房门\&quot;咔嗒\&quot;一声响,郭染和苗武带着一身火锅味晃了进来。
    我头也不抬,手指一弹,扑克牌\&quot;唰\&quot;地收回袖口:\&quot;什么时候带我们去大场子?\&quot;
    郭染瞪大眼睛:\&quot;你...你怎么知道的?\&quot;
    我没急着回答,手腕一抖,那张黑桃a又神奇地回到掌心。
    老头子说得对,人的赌性就像这扑克牌,再怎么花哨的手法,最后都要回到最原始的欲望——亲手掌控胜负的快感。
    \&quot;企鹅城的娃娃机再炫,也比不上摸到真牌的踏实。\&quot;我捻着扑克牌边缘,\&quot;那里的年轻人玩的是心跳,老赌棍要的是这个——\&quot;牌面在指尖转了个圈,\&quot;实实在在的掌控感。\&quot;
    郭染撇了撇嘴,随手把棒棒糖从左边腮帮子顶到右边,含糊不清地说:\&quot;哇哦——左老板好酷哦~\&quot;她故意拖长了尾音,还夸张地做了个西子捧心的动作。
    我瞥了她一眼,这娘们最近偶像剧看多了,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台湾腔。
    \&quot;酷个屁!\&quot;我没好气地弹了下她脑门,\&quot;上次谁说我是''中二病晚期''来着?\&quot;
    苗武倒是实在,直接脱口而出:\&quot;惘哥神了!染姐刚还说带咱们去''金鼎''开开眼呢!\&quot;
    我轻笑一声,把扑克牌收进上衣内袋。
    企鹅城装修得再豪华,也掩盖不了一个事实——那里的网赌机器太多了。
    真正的老江湖,谁会在电子屏前挥金如土?
    要赌,就得听见洗牌的沙沙声,摸到筹码的冰凉触感。
    \&quot;金鼎...\&quot;我摩挲着下巴,这名字听着就透着股老派味儿。
    能在邯郸用这种名字的场子,八成是二十年前那批\&quot;老海\&quot;开的。
    想到这儿,我忽然觉得手指发痒——太久没碰到真正的牌桌了。
    郭染一屁股坐到我旁边,身上飘来淡淡的栀子花香:\&quot;你怎么就确定唐山帮在邯郸还有更大的场子?\&quot;
    我指了指太阳穴:\&quot;十几年在牌桌上混出来的直觉。\&quot;
    郭染撇了撇嘴,随手把棒棒糖从嘴里面拿了出来,口语清晰地说:\&quot;我看是闻着味就去了吧~\&quot;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角眉梢都带着促狭的笑意。
    我正端着茶盏的手一顿,青瓷杯沿在唇边悬停。
    这娘们现在骂人都不带脏字了——闻着味去的除了苍蝇就是蛆,合着把我和场子都编排进去了。
    \&quot;染姐这话说的...\&quot;苗武刚想打圆场,突然瞥见我脸色,硬生生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假装被瓜子呛到猛咳起来。
    \&quot;俗话说得好,\&quot;我放下茶杯,杯底在玻璃茶几上磕出清脆的声响,\&quot;苍蝇不叮无缝的蛋。\&quot;故意把\&quot;缝\&quot;字咬得极重,眼神意有所指地往她衣领口瞟。
    郭染立刻捂住领子,脸上一副嫌弃的表情:\&quot;呸!老流氓!\&quot;她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要砸,突然眼珠一转,\&quot;要我说啊,某些人跟唐山帮才是臭味相投,一个见钱眼开,一个雁过拔毛...\&quot;
    我没搭理她,随手转了转指间的黑桃a,牌面在灯光下泛着冷光:\&quot;赌场就像女人,越是藏着掖着的地方...越有看头。\&quot;
    郭染却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quot;那左老板是喜欢看...\&quot;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江诗丹顿,\&quot;还是喜欢...上手摸?\&quot;
    我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却摸到一张不知何时被她顺走的黑桃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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