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С˵ > > 荒野大镖客之西部立国 > 番外 749局(3)
    \&quot;演出时间即将到来,请参与演出人员及时登车。\&quot;机械女声在院子里回荡,声音里带着电流的杂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quot;小吴啊,我们边走边说。\&quot;局长翻开文件新的一页,纸张轻微颤动。
    吴芷晴跟着局长走向那辆黑色\&quot;战马\&quot;轿车时,注意到局长走路的姿势有些特别——右腿似乎比左腿短了一截,每一步都带着几乎不可察觉的停顿。
    黑色轿车的车门比普通车辆厚实许多,吴芷晴拉开车门时感受到异常的重量。车内弥漫着皮革和枪油混合的气味,座椅上铺着暗红色的羊毛垫。
    局长拉开车门坐进后排,真皮座椅在他身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quot;坐前面。\&quot;局长头也不抬地说道,手指依旧翻看着那份文件。吴芷晴绕到副驾驶。
    车门关上的声音沉闷厚重,吴芷晴刚系好安全带,就听见局长在后排说:\&quot;开快点。\&quot;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却让驾驶座上的年轻司机立刻绷直了后背。
    司机点了点头,左手从驾驶座下方摸出一张深红色通行证。证件在阳光下闪过一道镭射防伪标记,吴芷晴瞥见上面印着\&quot;甲级特别通行\&quot;和一枚五星。司机将它插在前挡风玻璃的卡槽里。
    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转速表指针猛地甩向右侧。司机一脚将油门踩到底的瞬间,吴芷晴感觉像是被人当胸踹了一脚——强大的推背感把他死死按在座椅上,后颈与头枕碰撞发出\&quot;咚\&quot;的闷响。窗外的景物骤然模糊成色块,速度表在短短三秒内就从0飙到了120。
    \&quot;左转然后...\&quot;吴芷晴刚开口就感到一阵反胃。他死死抓住车门上方的把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把手表面包裹的防滑橡胶已经被磨得光滑,显然经常承受这样的暴力驾驶。
    \&quot;他知道位置。\&quot;局长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吴芷晴通过后视镜看到老人正用一支金色钢笔在文件上做着批注,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甚至压过了引擎的轰鸣。车子在急转弯时轮胎发出刺耳的尖叫,局长却座的稳如泰山。
    吴芷晴的胃部再次翻涌,他咬紧牙关,喉结上下滚动。仪表盘反射的光线里,他看见自己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正顺着太阳穴滑落。司机却像个机器人般面无表情,双手以标准姿势握着方向盘,转弯时手臂肌肉线条在制服下清晰可见。
    又一组连续弯道。车子以近乎漂移的姿态切过弯心,离心力让吴芷晴的视野边缘开始发黑。后视镜里,局长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坐姿,甚至还有闲情从大衣内袋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眼时间。怀表链子在剧烈摇晃的车厢内划出直线轨迹。
    “再快点。”局长合上文件。
    司机闻言立刻换挡,引擎声变得更加狂暴。他们冲过一个铁路道口时,车子几乎腾空而起,落地时的震动让吴芷晴的牙齿狠狠磕在一起。后座却传来局长轻轻的笑声:\&quot;你父亲有和你说起当年的事吗?\&quot;
    吴芷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安全带边缘。\&quot;我也是刚知道不久...\&quot;他的声音有些发涩,像是许久未用的齿轮突然转动。
    吴芷晴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在新奥尔良边境开小诊所的医生,整天给人免费治疗的老好人...\&quot;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吴芷晴的视线却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父亲穿着洗得发白的白大褂,在简陋的诊所里为病人缝合伤口的模样。诊所用的是最便宜的缝合线,但父亲的手法总是那么轻柔。
    \&quot;我从来没想过...\&quot;吴芷晴的声音轻得几乎被引擎声淹没,\&quot;他会是一级战斗英雄勋章获得者,还是周书记亲自颁发的。\&quot;
    局长的目光在后视镜里与吴芷晴相遇,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突然变得异常明亮。\&quot;我是那五十九个之一。\&quot;老人说这句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右腿外侧,那里有一个不自然的凸起。
    吴芷晴猛地转过头,瞳孔微微收缩。他想起父亲那次喝醉后都会重复的那段话:\&quot;我枪法不好...没在战场上杀过一个人...就是在一场战斗里...救了五十九个同志...算不上什么英雄...\&quot;
    记忆中的父亲说到这里就会停下来,眼神飘向远方诊所墙上挂着的那幅边境地图。地图上用红笔圈出的那个无名高地,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当年的战场。
    \&quot;他说谎了。\&quot;局长的声音将吴芷晴拉回现实,\&quot;那场战斗里,他一个人起到的作用比我们所有人都大。\&quot;老人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文件袋。
    \&quot;他救了我们五十九个,也救了整个战局。\&quot;局长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今天的天气。
    轿车碾过减速带的震动中,局长突然放下手中文件,苍老的指节叩了叩前排座椅。后视镜里,他浑浊的眼底泛起涟漪:\&quot;他现在怎么样了?\&quot;
    吴芷晴望着挡风玻璃上飞速倒退的路标,想起父亲总把听诊器挂在白大褂口袋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起:\&quot;挺好的,每天踩着露水去诊所,给街坊邻居看病时总爱哼《茉莉花》。\&quot;
    局长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车窗外呼啸的风声里,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quot;一别都二十多个年头了...\&quot;沙哑的尾音被引擎轰鸣吞没,老人突然偏头望向窗外,夕阳把他眼角的皱纹镀成金色,\&quot;也不知道他现在...还记不记得我们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quot;
    吴芷晴注意到局长藏在裤管里的右腿又开始轻微颤抖,就像刚才走路时那样。皮革座椅随着颠簸发出细碎声响,混着老人刻意压抑的抽气声,在密闭车厢里织成一张酸涩的网。
    局长靠向椅背,目光透过车窗,像是穿透了现实,看向遥远的过去,声音不自觉染上一丝怅惘:“人老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那个老家伙。”
    吴芷晴紧了紧安全带,点头应道:“他说等我工作稳定下来,就过来看我。”
    局长笑了,脸上的皱纹里满是怀念,“这老小子。”顿了顿,他坐直身子,语气里多了几分热络,“那好,等他来了,我一定好好请他喝一顿,这么多年也不说过来看看我们,这个老混蛋!”局长眼里闪烁着难得的光亮,仿佛回到了与老友并肩的热血岁月,“嗯,还得叫上张德江那个老混球,要不然我可得让你爸喝趴下。”
    黑色轿车在公路上飞驰,引擎的轰鸣声中,吴芷晴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quot;局长,我们这次任务......\&quot;话音未落,就被后排传来的轻笑打断。
    局长浑浊的目光里泛起一丝温和:\&quot;看我这记性,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冯志宏,现任749局局长兼党委记书。\&quot;
    \&quot;冯局好!\&quot;吴芷晴立刻挺直脊背,安全带在胸前勒出一道痕迹。
    冯志宏伸手拍了拍前排座椅靠背:\&quot;私下里别这么见外,叫我冯叔就行。\&quot;
    冯志宏透过前排座椅间的缝隙注视着吴芷晴,浑浊的瞳孔里泛起探究的光:\&quot;小吴,对于我们749局,你了解多少?\&quot;
    吴芷晴咽了口唾沫,后视镜里自己的倒影微微晃动:\&quot;刚接到调令,只知道是重要部门......具体工作内容,确实不太了解。\&quot;
    老局长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滚动:\&quot;不了解也正常。\&quot;钢笔尖轻轻敲击着文件夹,发出规律的哒哒声,\&quot;我们局的职责......\&quot;话音突然悬在半空,\&quot;主要处理一些超出常规认知的......非自然现象。\&quot;
    \&quot;非自然?\&quot;吴芷晴猛地转头,安全带勒得肩膀生疼。
    冯志宏望向窗外,目光像是穿透了挡风玻璃外的事物:\&quot;超出物理法则,违背常识逻辑,甚至颠覆现有认知的事件。这些都属于749局的管辖范畴。\&quot;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混着引擎的轰鸣,在车厢里织成一张神秘的网。
    吴芷晴感到后颈渗出冷汗,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即将踏入的世界,远比想象中更加深邃而危险。
    \&quot;这怎么可能?\&quot;吴芷晴喉结剧烈滚动着,方才胃里的翻涌感突然化作了头皮发麻的寒意。车窗外的景色像是被撕开了一角,露出底下暗潮汹涌的真相。
    冯志宏将钢笔旋进笔帽,金属碰撞声清脆如裂帛:\&quot;周路书记年轻时在圣丹尼斯杀过一个吸血鬼,这个故事你听说过吧?\&quot;
    吴芷晴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深处的画面被唤醒——小学时图书馆泛黄的《故事集》,封面上年轻战士正举枪射击,暗红油墨印着的\&quot;吸血鬼\&quot;三个字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还有初中时学校组织观看的黑白电影,镜头里的怪物指甲如刀,却在战士的枪口下化作灰烬。\&quot;听过。\&quot;他干涩地开口,\&quot;我以为那是文学夸张,说吸血鬼代表压榨百姓的资本家......\&quot;
    冯志宏的指尖划过怀表的雕花表盖,金属冷光映出他眼底的幽沉:\&quot;那是真的。\&quot;窗外的阳光掠过他脸上沟壑般的皱纹,在阴影中勾勒出沧桑轮廓,\&quot;没有宣传里写的群情激奋,1899年的圣丹尼斯雨夜,周书记单枪匹马,用斧头砍穿那怪物的心脏。\&quot;
    吴芷晴感觉后背渗出的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却抑制不住心脏的剧烈跳动。这个从小听着英雄故事长大的年轻人,曾在课堂上一次次幻想冲锋陷阵,却被母亲以死相逼下退而求其次选择穿上警服。此刻副驾的安全带突然勒得发烫,像是某种命运的枷锁正在崩解。
    \&quot;您是说...\&quot;他的声音发颤,目光扫过后视镜里老人,\&quot;那些故事不是隐喻?\&quot;
    吴芷晴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卧底时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潮湿地下室里此起彼伏的呢喃,祭坛中央浑身缠满锁链的苍白身影,还有那本封皮印着鲜血匕首的诡异典籍。当时他以为是迷信的仪式道具,此刻却在冯志宏的注视下,化作刺破现实的利刃。
    冯志宏将怀表轻轻扣回口袋,金属表链撞击声在车厢里回响,他望着后视镜里吴芷晴紧绷的侧脸,眼底泛起追忆的涟漪:\&quot;真像啊,你和我年轻时真像啊。\&quot;苍老的声音裹着岁月的尘埃,带着几分感慨,几分欣慰。
    吴芷晴被这突如其来的感叹弄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地转头回望,却只看到冯志宏布满皱纹的脸上,那抹难以名状的笑意。他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却只发出一声困惑的低哼:\&quot;冯局,您这话是指......?\&quot;
    \&quot;我看得透你眼底的光。\&quot;冯志宏的手指有节奏地叩击着前排座椅,浑浊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quot;那颗不安躁动的心,渴望冒险、追寻真相的劲儿,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quot;老人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郑重而恳切,\&quot;来和我干吧,张德海那里不适合你。\&quot;
    吴芷晴浑身一僵,安全带勒得胸口发紧。他从未想过初次见面,这个身居高位的局长竟能如此精准地洞悉自己的内心。那些深埋在心底,连自己都不敢正视的渴望,此刻被毫不留情地摆到了台面。\&quot;我......\&quot;他支吾着,大脑一片空白,满心的茫然几乎要将他淹没。
    冯志宏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身子微微前倾,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说服力:\&quot;在张德海那里,你每天只会处理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些琐碎会像钝刀,慢慢磨平你内心的锋芒。\&quot;老人的目光灼灼,\&quot;但在我这里,你能触碰世界的真相,参与改变格局的大事,真正实现抱负。而且,我们这里管宿舍分配,后勤保障绝对到位。\&quot;最后一句看似随意的补充,却暗含着恰到好处的关怀。
    吴芷晴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无形的丝线勒住,所有话语都化作了干涩的吞咽。仪表盘幽蓝的冷光下,他攥着安全带的指节泛白,思绪如乱麻般缠绕——母亲以泪洗面的模样、入警里立下的誓言,都在脑海里激烈碰撞。
    冯志宏像是看透了年轻人内心的惊涛骇浪,伸手隔着座椅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这一拍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既像长辈的安抚,又似战友的鼓励:\&quot;不用急着做决定。接下来的行动,就当是场试炼。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等尘埃落定,再给我答案。\&quot;
    \&quot;记住,\&quot;冯志宏的声音压得很低,混着引擎的轰鸣在车厢里回荡,\&quot;有些门一旦推开,就再难回头。但门外的风景......\&quot;老人望向窗外深邃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quot;值得每一个真正的战士为之奔赴。\&quot;
    剧烈颠簸中,吴芷晴的思绪正如同被搅碎的漩涡,突然被几声急促的敲击车窗声惊得猛然回神。脆响穿透引擎轰鸣,在密闭车厢里炸开。他下意识转身,目光穿过贴满防窥膜的后座车窗,赫然看见一抹白色身影——正是方才接他去交接的少女。
    少女单手握车把,飞扬的马尾辫几乎要扫到车顶。她的衬衫被风鼓成猎猎战旗,车轮碾过路面的沙沙声竟与轿车引擎声齐头并进。
    吴芷晴猛地转头看向仪表盘,红色指针正死死咬住120km\/h的刻度,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化作模糊的绿色残影。在这城市道上,车辆已逼近极限,而少女竟骑着辆自行车,以近乎违背物理法则的速度与他们并驾齐驱。
    冯志宏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眼角皱纹里溢出几分纵容的笑意。他将车窗缓缓摇下,裹挟着夜露的晨风瞬间灌进车厢:\&quot;小周啊,这么快就把那些文件交给了相关部门了?\&quot;
    少女猛蹬三圈脚踏板,皮鞋鞋底与踏板撞击出清脆声响。她微微俯身,脸颊泛着运动后的潮红,伸手扶住车窗边缘时,:\&quot;交了两份加急件。\&quot;喘息声混着风声漏进车厢,\&quot;在市委门口碰到我哥了,他说剩下的跑腿活儿交给他。\&quot;
    \&quot;哪个哥哥?\&quot;冯志宏的眉毛瞬间拧成铁疙瘩,\&quot;我记得你档案里写着,直系亲属都不在咱们系统内。\&quot;
    \&quot;三哥周擎宇呀!\&quot;少女腾出一只手比了个ok手势,\&quot;他在市档案馆工作,刚好顺路。\&quot;
    老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指节重重叩击车窗边框:\&quot;小周,这我就不得不批评你了。涉密文件交接必须全程单线操作,你这是严重违反保密纪律!\&quot;
    \&quot;大不了扣我工资呗。\&quot;少女吐了吐舌头,突然猛地加速,自行车前轮几乎撞上轿车后视镜。她歪头露出狡黠笑容,瞳孔在车灯照耀下闪烁着兴奋的光芒:\&quot;局长,我申请加入这次行动!\&quot;
    冯志宏的脸色瞬间沉如铁幕,目光像两柄寒刀:\&quot;违反保密条例,够你在禁闭室待半个月!这次行动必须按规程来,现在立刻给我回去写检讨!\&quot;他重重拍了拍前排座椅,震得吴芷晴肩膀一颤。
    少女却突然单手撑住车窗,狡黠的笑意里藏着破釜沉舟的笃定\&quot;您要是不同意,我这就给贝尔姨打电话!上次她还说要去找你聊聊了。\&quot;
    老局长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拳头青筋暴起。沉默僵持三秒后,他突然泄了气般靠回座椅:\&quot;真该让你爸好好管管你!行吧行吧,批准你参加。但必须回局里取装备,这是死命令!\&quot;
    \&quot;啊?!\&quot;少女的惊呼\&quot;我明明拜托彼得帮我带了的!他又忘了?!\&quot;
    \&quot;除了你,谁能扛得动那玩意儿?\&quot;冯志宏扯了扯领带。
    \&quot;那我能不能......\&quot;
    \&quot;想都别想!\&quot;老人猛地打断,\&quot;行动条例第17条写得清清楚楚,装备必须本人核验!就是你爸亲自来求情——\&quot;他突然压低声音,\&quot;也得按规矩办!\&quot;
    少女撇了撇嘴,松开抓着车窗的手。随着刺耳的刹车声,鞋底在路上擦出两道焦黑痕迹,火星四溅。
    \&quot;路上小心!不用急!\&quot;冯志宏探出半截身子,花白头发被风吹得凌乱,\&quot;这次行动的集结时间还——\&quot;呼啸的风卷走了后半句话。
    冯志宏望着逐渐缩小的身影,狠狠摇了几下车窗。玻璃归位的瞬间,仿佛将一腔无奈与烦躁都锁进了车厢。他喉结上下滚动着,活像吞下了颗烧红的炭球:\&quot;一天天的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quot;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老人猛地探身,指节重重叩击前排座椅:\&quot;还有你!\&quot;
    司机的脊背瞬间绷成一张满弓,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quot;平时不是在局里拍着胸脯,号称''首都第一司机''?啊?现在倒好,让个小姑娘骑着自行车超了车!丢不丢人?!\&quot;冯志宏的声音震得车窗直响。
    司机缩着脖子,喉结艰难地动了动,他盯着前方道路,嘟囔声小得像蚊子哼哼:\&quot;这车的涡轮增压器早该换了......变速箱齿轮也打了好几个缺口......\&quot;话尾淹没在引擎的轰鸣声里,他偷偷瞥了眼后视镜,正对上老人似笑非笑的目光,立刻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握方向盘的手又紧了几分。车厢里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震动,一下下撞在紧绷的神经上。
    引擎的轰鸣声戛然而止,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掐住了咽喉。车窗外,城市郊外的工业区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破败的宿舍楼群歪歪斜斜地矗立着,玻璃破碎的窗户如同空洞的眼眶,在夜风里呜咽。
    \&quot;到了,下车。\&quot;冯志宏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吴芷晴踏出车厢的瞬间,鞋底碾碎了满地的玻璃碴,发出细碎的脆响。
    远处,穿着明黄色防化服的身影在光束中来回穿梭,警戒线正被迅速拉起,如同一条蜿蜒的巨蟒,将这片荒芜之地与外界隔绝开来。
    就在这时,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那是个衣装笔挺的黑人中年人,熨烫平整的制服上,肩章的金属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大步上前,皮靴踩在碎石路上发出沉稳有力的声响,右手习惯性地扶了扶腰间的配枪:\&quot;老冯,我们已经完成封控。方圆三公里内没有常住居民,所有潜伏人员也都安全撤离。\&quot;
    冯志宏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这片死寂的工业区:\&quot;要是还有人住,这群见不得光的老鼠,哪敢把老窝安在这儿。不等咱们来,工人阶级的铁拳就能将他们捶死。\&quot;
    他顿了顿,伸手拍了拍黑人中年人的肩膀,\&quot;辛苦你了,老伙计。这次行动,容不得半点闪失。\&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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