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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辣文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落日陷阱 > 第201章
    今晚她父母抵达, 于情于理她都是应该好好陪伴父母的。而在对方父母眼里,他已经霸占了这么多天,还在不满足地不停侵占她。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男人一向沉稳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轻描淡写地笑了下,想用自嘲的方式缓解。

    然而央仪却先一步凑到他身边, 明目张胆地握住他的手掌:“可以啊!”

    他怔愣,随后起唇:“你需不需要——”

    “不用不用。”李茹只恨电梯不能早点抵达,“我们两个老的自便。”

    于是他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把人拐了出来。

    拐出来又不知道去哪。

    两个人在酒店偌大的花园里漫无目的地走。

    董事听说孟总在花园, 原本又想来献殷勤,走到一半, 看到一对男女的身影,忽觉自己多余,赶忙停住脚步,并通知所有员工,对花园严防死守,入口出口都竖起了“维修中”的牌子。

    花园灯被调低了数度,月光和灯光朦胧胧地穿透树丛,浇灌系统发出轻盈细缓的流水声,万物浪漫。

    “一会几点上楼?”

    榕城的秋仍然是温吞的,孟鹤鸣脱下外套搭在臂弯上,边走边问她。

    央仪觉得好笑,借着朦胧灯光看他:“不是你把我拐出来的吗?拐的时候没问门禁?”

    “是我太失礼了。”孟鹤鸣眉头轻皱。

    惹来央仪一句:“古板。”

    “古板?”他觉得这不是个好词,若有所思,“原来你这么看我。”

    央仪现在有点儿恃宠而骄,什么都敢说。

    故意咬字清晰:“不能吗?你跟我差了好几岁呢!”

    男人握紧她的手:“你现在喜欢年轻的也来不及了。”

    “……”

    她哪句话提到她喜欢年轻的了?

    不过拉住的手倒是不愿意放了。

    他们从前很少有这样单纯拉拉小手的机会,不是别有目的,就是别有目的。倒显得这会儿的温柔小意来之不易,她反扣住,与他手指相缠。

    他的指腹有很薄的茧。

    央仪轻轻蹭过去,弄得他一痒,往回勾了一下,这番动作下来,交缠在一起的手扣得更紧了。

    她侧头看他,看到枝丫交错间他的脸上光线斑驳,眼底仿佛覆了层清辉,单单俊逸两字似乎难以形容。就这么看了几秒,牵手满足不了她了。

    央仪伸手,拽了下他熨帖在胸间的领带。

    “怎么?”男人说。

    因为被揪住领带,他的身子微微前倾,脸上没有半分不耐,被她抓在手里,只露出浅淡的困惑。

    央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唇角:“我是不是还没主动亲过你?”

    眸光沉暗地落在她脸上。

    她说这句话时颊边很烫,红唇微张,明明是紧张的,却强装镇定。

    不是邀请,却胜似邀请。

    他性格里的强势并不会因为妥协而消失,反而藏在了深不见底的地方。他有效地控制,但也会在不经意间抛出一个锚点,紧接着汹涌而至。

    手掌压在她的后脑勺上,柔软的长发缠上他的指节,他用力,插-入发根。吻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急切突然而至。

    央仪眨眨眼,唔得一声被咬住下唇。

    她还没主动出击。

    怎么又成了被动的那一方?

    但是好久没深吻。他耐心的技巧仍然弄得她心花怒放,舌尖撬开唇缝,舔舐敏感的上颚,扫过她的舌面,而后重重一吮。身体里一蓬蓬的热度忽然而至,随着奔流的血液迅速流遍全身。

    央仪忍不住踮脚,把自己送到更近的地方,胳膊虚虚挂在他颈侧,藤蔓般交缠。

    光影交错的树丛间,只能看到两节藕白的手臂时不时地用力自制。

    克制到最后就是力气都没了。

    双腿软软绵绵,恨不得挂在对方身上。

    好不容易推开他。

    央仪觉得自己的嘴唇一定是肿了,要不然怎么余光瞥下去红艳艳的。

    她忿忿:“孟鹤鸣,你以前也不属狗啊?”

    “没咬你。”他低头,指腹轻轻剐蹭她的唇缝,眼里淌出了些许志得意满,“没破,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真的?”她狐疑。

    “真的。”

    她偷偷地、小幅度地动了动口腔里的软舌,低声:“但是有点痛。”

    男人立马关心道:“哪?”

    “舌头。”她用更低的声音说,“你吸得太用力了。”

    “……”

    每个字都是赤-裸裸的勾-引。

    孟鹤鸣感受到喉间愈发干涩,眼睛危险地眯起:“要不要跟我回半山?”

    央仪听出个中含义,重重地拧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别得寸进尺!”

    疼痛短暂地压制了腾起的欲-望。

    他低声笑了下,手掌很轻地揉过她的头发。

    “你笑什么?”央仪眼巴巴地望着他。

    “没事。”他摇摇头。

    在笑自己怎么像个毛头小子。

    去行政酒廊要了两杯喝的,她解了渴,他的燥意被冰威士忌压下去了,才送她上楼。

    只不过后来又没忍住,在电梯里吻了她一次。

    空窗后再度温香软玉在怀,滋味实在蚀骨。

    晚上孟鹤鸣独自回了半山。

    衣帽间曾被他一件件丢在地上的衣裙又被管家一一摆了出去,乍看起来,与从前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