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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辣文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落日陷阱 > 第93章
    叮当两声,仍在沉睡中的宅子荡出了回音。

    这个凌晨。

    管家只知道少爷回来后去了趟监控室,而后无事人似的回了二楼主卧。

    直到早上九点,主卧依然毫无动静。

    九点零四。

    醒来第一件事,央仪就是去摸手机。

    昨晚睡得晚,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时钟显示九点过四分,早就过了她平时起来的点。

    骨子里仍有些倦怠,她不太想动,反正这栋房子里也没人管她。刚想着要不要再躺一会,余光一瞥,似乎瞥到窗边贵妃椅上……

    有人?!

    央仪倏地起身,动作太猛,头磕到了床靠。

    嘭一声轻响,惊动了贵妃榻上的人。

    西裤下两条长腿散漫地交叠在一起,因为她这头的动静小幅度地晃了一下。往上是略显褶皱的衬衣,和一段凌厉的颈。他仰靠在塌上,一手搭着靠背,一手枕在脑后,脖颈后折,以不怎么舒服的姿势撑在那。

    在她这一声不小的碰撞后,反折在靠背边缘的颈慢慢直起,露出男人覆着一层青灰的下颌,高挺的鼻梁和一双倦怠的眉眼。

    央仪哑然:“你怎么不上来睡?”

    “回来有点晚了。”男人声音暗哑。

    半晌,他敞开腿,弓身伏了下来,双手支在膝上,不停地按压眉心:“上来吵醒你。”

    “……”

    这栋房子……也不是只有一个房间。

    想归想,央仪还是撂开手机下床。

    光脚踩在浅木纹地板上,她想此刻应该去关心他一下的,无论是出于孟鹤鸣对她的好,还是出于女友的职责。

    谁想才迈开一步,孟鹤鸣朝她挥了挥手:“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噢。”央仪悻悻收回。

    两个人一间房,他不走,央仪也不好赶人。

    转头进内卫洗漱,之后又往衣帽间。在右腿穿进裤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脚步。

    她没有关门,下意识回头。

    孟鹤鸣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女人一条腿踩在裤筒里,手忙脚乱时的模样。蕾丝布包裹她挺翘的臀,孟鹤鸣当然知道那的触感,浑圆紧致,一手可握。长发从肩头滑落,遮住她绯红的脸,那条牛仔裤好不容易被拉到顶端,过于紧身的款式半点没将饱满遮掩下去,反而更漂亮了。

    孟鹤鸣眸色微深,倚在门边没动。

    将裤腰上那颗金属扣扣好,央仪才烫着脸抬头:“你要拿衣服吗?拿哪件?”

    “过来。”男人不容置喙地说。

    央仪咬了下唇,往他那走。

    人刚到跟前,没来得及说什么,忽得被他握住手腕一扯,压倒在柜门上。

    男人扣着她的腕心,不由分说吻了下来。

    每次这个时候,央仪都会短暂忘记他的风度和分寸,浑身上下只记得他凌厉的侵略性。舌面大肆拓入,将她的瘾勾出来,又含住,反反复复磨她每一个味蕾。在她抵受不住软下去时,他会稍稍退后,给些许喘息的空间,而后再次不讲道理地探入,比前一次更凶,更有凌虐之感。

    央仪耳边反复响起水声渍啧。

    身体要往下滑,被他一手卡着腰托回来,手掌钻入衣摆,顺着腰线往上,倏地握住一隅。

    软肉从他指缝里溢了出来。

    央仪很不合时宜地想起昨晚,路周以同样的姿势将她堵在花墙下,鼻息笼罩着她的,双眼泛着纯良。

    “不对供词也没关系。”他弯起眼,“破罐子破摔一样是办法。姐姐这么漂亮,肯定会有很多下家在等。”

    他腕心陌生的香水和此刻孟鹤鸣身上的冷松味逐渐重合,五官也确实有几分相似。

    矜贵也好,浓重也好,一样俊朗,一样会蛊惑人心。

    央仪迷蒙睁眼,慢慢对上孟鹤鸣深沉的双眸。

    在这一秒的对视里心跳震耳欲聋。

    她猛地将自己拉回现实。

    睡裙堆叠,肩带滑至臂弯。底下是刚换好的牛仔裤,就这么不伦不类的。

    被贴身布料紧紧包裹的感觉并不能填满越来越空的心。她忍不住塌下腰。

    孟鹤鸣低眉看她,“我不在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想了。”央仪此刻显得很乖。

    不是想讨他欢心。

    是真的想过。

    他似乎理解错了,手上微微使力。

    弄得她顷刻间就起了一身薄汗。

    孟鹤鸣问她:“是这么想的?”

    她咬了下口腔里的软肉,“这么想也想过。”

    似乎是对她诚实的回答感到愉悦,孟鹤鸣仔仔细细描过她殷红的唇,和说话时露出的一小截舌尖。克制不住似的,又吻了下来。

    这次要温柔许多,唇缝被舔得又湿又热,春风抚面。

    旷了数天有欲望是正常的。

    央仪伏倒在榻上时竟有些瑟瑟。

    更衣室这张长榻正对穿衣镜,柔软冰凉的皮面贴着她皮肤,很快留下湿滑的汗迹。

    她期待,紧张,惶恐,渴望。

    心口空旷得仿佛能听见风过,等着被填满的那刻。

    比之她,孟鹤鸣要游刃有余得多。

    金属皮带扣在身后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动,他覆了上来,用胸膛抵住她的蝴蝶骨,不疾不徐地撵磨。

    他的从容不迫仿佛在把玩精美的瓷器,让她饱受疼惜的同时又饱受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