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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的菅原孝支:“???”

    哪来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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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期两周的集训很快接近尾声,最后一天的训练赛结束后,众教练慷慨解囊,请大家吃了一顿bbq。

    露天烧烤的地点就选在排球馆后的草坡下,这边背光阴凉,风吹过来也特别舒服。

    菅原孝支正帮忙把餐具和食材拿过来,远远看见坐在草坡上闭目养神的及川赖,开口把人喊过来。

    及川赖闻声睁开眼,以为是叫自己去帮忙,伸了个懒腰就站起身走过去。

    菅原孝支已经把装着餐具的袋子交给其他人分了,自己则是上手在已经冒火的烧烤架上摆放食材。

    他回头看向走过来的及川赖,举了举手里的夹子:“及川要一起来烤肉吗!”

    及川赖被炭火熏得往后退了几步,挡着鼻子说:“……我好像不太行。”

    “诶,好可惜,那及川想吃什么?”

    “蔬菜。”

    他的口味偏清淡,烤肉不能一次性吃太多,不然胃容易不舒服。

    菅原孝支点点头,他两只手上都拿着东西,只好用胳膊肘怼了怼及川赖的手臂,推搡着他回没有烟的草坡上:“过去找其他学校的朋友玩吧。”

    及川赖应声点头。

    他闻不了这么大的烟味,索性也不留在这里瞎帮倒忙,就说一会儿结束后让他来收拾垃圾。

    菅原孝支也不知有没有听清楚,他忙活着给肉翻面,身边还围着一群虎视眈眈的人,只能朝及川赖囫囵点点头。

    及川赖赶紧掩着鼻子走了,重新坐回到刚才的位置。

    这里的视线很不错,身后正好有一颗矮树能遮阳,抬眼能将大家的动作尽收眼底。众人三三两两的,烧烤架边围着一群,排球馆门口围着一群,草坡上围着一群……慢吞吞扫过去,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

    “喂。”

    少了的那个人出现了。

    及川赖头也没回,依旧懒洋洋地支着脑袋放空。

    站在他背后的影山飞雄拧巴了半晌,认命地绕到及川赖面前:“喂。”

    及川赖抬眼:“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太毒辣了,他看见影山飞雄的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他好奇地仔细端详一会儿,发现他脸红应该不是晒的,于是问:“你是想找我哥吗?”

    他们俩之前好歹也算是形影不离的搭档,及川赖对影山飞雄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比如影山飞雄对他的兴趣其实没有他哥来的大,当然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纯粹是一个小后辈对前辈的单方面崇拜。一般影山飞雄莫名其妙红着脸来找他,百分之八十是来问及川彻,百分之二十是找他练球。

    鉴于现在的烤肉时间肯定是不能拿来打球的,所以百分之八十可能性的前者,在这个时候当然是百分之百了。

    果然,在及川赖问完刚才那一句话后,影山飞雄不吱声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怎么关注我哥了。”及川赖看着他说。

    影山飞雄:“我确实是很久没关注了。”

    及川赖问:“我哥在ih东京赛场的最后一场比赛拿到了几个跳发得分?”

    影山飞雄一点不带卡壳:“第一局5个,第二局8个,第三局4个。”

    及川赖扯了扯嘴角,看着他不说话。

    影山飞雄:“………”

    及川赖不打算继续为难他,掏出手机扔过去:“有什么事情你自己给他打电话问吧。”

    影山飞雄却像是接到了烫手山芋一样,立马把手机又扔了回去。

    及川赖:“?”

    影山飞雄轻咳一声,他其实只打算借及川赖的口打听打听及川前辈最近的状态和动响。但直接打电话给及川前辈什么的,对他来说还是有些(超级)困难。

    他盘腿坐下,表情严肃,问:“及川前辈他们……我是说青叶城西,暑期应该也有专门的训练安排吧?”

    及川赖看着他没说话。

    临近春高,任何一个队伍都不可能松懈掉这段时间的吧。

    显然影山飞雄也意识到了自己在说废话,伤脑筋地‘啧’了一声,放弃迂回:“我是想问问青叶城西最近怎么样,如果和他们对上,我们能赢的吧?”

    及川赖倒是觉得把这句话的主宾语换一下,变成“我对上及川前辈应该能赢的吧?”,再配合上他现在的表情,就对味了。

    “不知道。”

    及川赖回答得很干脆。

    影山飞雄:“……”

    他又羞又愤霍然起身,转身就要走,被及川赖叫住:“哎。”

    回头的瞬间,还没看清楚什么,一个黑黢黢的东西就扔到了他的面前。

    影山飞雄把掉在怀里的东西拿起来,翻个面,入目就是写着一个‘哥’字的通话界面,看上面的通话时间显然是刚刚接通——

    “莫西莫西?”

    影山飞雄:“……”

    烫!手!山!芋!

    及川赖看他一副手忙脚乱又要扔回来的样子,施施然站起身,拍拍衣摆黏上的草,转身找菅原孝支要他的烤蔬菜去了。

    影山飞雄尔康手:!!!

    电话已经接起来了好几秒,对面的人一直听不到回应,正低声纳闷:“怎么回事?电话打过来又不说话?”

    影山飞雄看看手机,又看看及川赖无情离去的背影,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又生怕及川彻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