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白芨已经在车上睡着了,简聿礼用西装包住,将人抱了进去。
简宴来和简叙州都没睡,一见他们,都站了起来,“哥,白芨怎么样了?”
“睡着了。”
布鲁斯上前一步,想将人接过来,却被简聿礼躲开,“不用,我来吧。”
“……是。”他微微谦身,退后一步,眼底划过一丝探究。
简宴来也有些讶异,但也没说什么,掀开西装看了眼白芨,看清她脸上的勒痕,他眸色渐深,心疼的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
“唉,小可怜。”
简叙州没有动作,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脸色难看。
“溪文呢?”他问。
“他和周岁岁被关在一起。”简聿礼看他一眼,“我让他送周岁岁回家了。”
“没用的东西。”简宴来淡淡开口,“二哥,你手下的精英也不过如此嘛。”
“他一个人,怎么对的过十几个人?”简聿礼皱眉,不赞同的道:“宴来,你闭嘴。”
“叙州,你不用太过在意,他被你训练的很好。”
简叙州捏捏眉心,“哥,我知道。”
………
白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嗓子又干又涩,眯着眼就去找水喝。
一下楼,看到屈承幼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刚要走过去,余光看到男人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
“小白芨~你好啊。”
白芨立马腿一软,即将摔倒之际,被旁边坐着的简宴来一把捞起来,笑声意味不明,“嗯哼,这么激动?”
她茫然的坐在简宴来腿上,不是,他怎么在这儿?
布鲁斯十分有眼力劲,递过来一杯水,白芨呐呐接住,小口喝了一口,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每个人一眼,总觉得自己还在梦里。
脸被人一把掐住,简宴来气笑了,“乖宝,你可真招人,出了一趟门,又招来了几个狗男人。”
屈承幼愣了下,没听懂,还以为是哥哥对妹妹的占有欲,幼稚的很,他不由失笑,“不是,你这对我敌意有点大吧,我只是请她去拍个戏而已啊。”
“拍戏?”简宴来咧嘴一笑,目光森然,一提到这个就来气,“那你他妈把她送过去给梁乘璟那个狗逼操?”
“……什么?”屈承幼笑容一滞,这事他还真不知道,璟?
“这事我不知道啊。”他心里一转,面上苦笑,无辜的说,“谁知道他会做这样的事?”
“你别想了。”简宴来懒得和他废话,“她不可能跟你去拍戏。”
“我想去。”
默不作声的白芨突然开口,见简宴来表情越来越难看,她心里一跳,扯住他袖子,讨好似的对他笑笑,“哥哥,让我去吧?”
“你为什么要去?”
楼上,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简叙州淡淡开口,蓝眼睛漠然。
“那,为什么不让我去?”白芨沉默片刻,忽的低着头,不发一言,眼泪却一下滴下来。
“因为……”简宴来还想说什么,却被简叙州打断,“你可以去,但是,必须要每天回来。”
白芨猝不及防听到,惊喜的抬头,“真的吗?”
“我要是说假的……”见白芨开始撇嘴,他轻笑一声,“你不得哭死。”
简宴来倒是无所谓,想了想,似乎也不错,“刚好啊,和哥哥一起去拍戏啊。”
屈承幼微笑,“你不用想了,我不会邀请你的。”
“………”
等屈承幼走了,简宴来上楼去了书房,不爽的问简叙州,“二哥,你为什么同意让白芨出去?她一出去,谁知道还得招多少人。”
“大哥之前不让我告诉你,但现在,没必要瞒你了。”
简叙州从兜里掏出包烟,自己抽出来一根,然后扔给简宴来,“坐下,我们聊聊吧。”
简宴来扯过一张椅子坐下,见他一脸凝重,他也有些严肃了,“怎么了?”
“白芨的身份。”简叙州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中,深蓝色的瞳孔宛如海水一般深邃,“她……”
“卧槽。”简宴来动作一顿,脱口而出,“难道她不是我妹妹?”
“还不知道。”简叙州也因为这个头疼不已,“大哥也很疑惑,但就是查不到。”
“做DNA鉴定呗。”
“你以为没做过?”简叙州无语的看他一眼,从书桌上一堆资料里翻了翻,拿出两份鉴定,递给简宴来,“你看看吧。”
一份是白芨的,一份是别人的,简宴来一看名字,眉头一皱,“这他妈谁啊,张欣跃?哪里冒出来的。”
他震惊的看了又看,两人竟然都能确定为兄妹关系,简宴来不解,“难道,咱妈当年生了两个?”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简叙州一脸黑线。
“我都把白芨当妹妹了,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个妹妹,啧,二哥,那张欣怡长什么样儿?”简宴来摩挲下巴,笑了声,“乖宝长的嘛,的确不像我们,但有点像咱妈,耐看。”
“她。”简叙州眉头紧锁,无奈叹气,狠狠吸了口烟,看向检验报告上,张欣怡的名字。
“她的眼睛,是蓝色的。”
“………靠。”